卧榻之上,萧淮策扣着乔熙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他的眸色幽深,在幽微的烛火中,带着摄人心魄的蛊惑。
他果然不怎么怜惜,手中的动作偏重,亲吻乔熙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技巧性,一开始透着几分激越,之后才渐渐入了佳境。
乔熙在这个时候还能分心去想,他府上那么多的姬妾,怎生还能这般......生疏?
她思及此,唇角忍不住扬起几分笑意。
萧淮策看着她的笑,动作微微顿住。他是真的鲜少见到这般大胆的女子,他虽没有经验,可是也懂,这样的情形,换做寻常女儿家,这个时候不该羞涩吗?她怎么还能这样的笑靥如花?
他捏着她的下颌,眉心微皱:“不怕吗?”
乔熙笑得招摇妩媚,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带着水汽,撩动人心:“是摄政王的话,奴家就不怕。”
萧淮策捏着她下巴的指尖动作微僵,他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动作轻慢地辗转,交换着津液。
原本只是打算浅尝辄止的,可是后来动作却越来越深重,不能自控。
沉香缭绕,有细碎的呻,吟和低喘声从帷幔之内传来。
......
乔熙醒来的时候,萧淮策已经离开了。
她半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却没有听见系统的提示音。
“我都献身了,他一点爱意值都没涨?”乔熙语气带着不可思议。
系统笑得隔岸观火,冷淡地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他一个摄政王,为什么要对自己的玩物动心?”
乔熙唇角抽搐了一下。
亲,这边建议你闭嘴,不会说话请把嘴捐给有需要的人。
这处别院清幽,大约是远离人迹。有松竹的清香味从半掩的窗扉外透进来,带着晨间厚重的露气。
乔熙闻着,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她忍耐着身体的不适起身,从卧房里走出来。
昨天和萧淮策回来的时候,她因为鞋袜被打湿,一路都是被他抱在怀中进来的。雪色厚重,她根本没有机会看看这个地方。
萧淮策这个人,虽然不算温柔体贴,但是也算得上怜香惜玉。至少没有做出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就乔熙看来,似乎没有坊间的传闻那般不堪。
她这般想着,刚刚走出房门,就迎面看见一个梳着云鬓小髻的女子。
那人衣着素净,看起来也不过就是十四岁的模样,面容干干净净,透着几分活泼伶俐。
她的手中端着一个烫金的脸盘,看见乔熙乖乖巧巧地行了一个礼,道:“姑娘,奴婢是小竺。”
乔熙朝着她笑,自己接过了她手上的脸盘,道:“你去忙吧,我自己收拾。”
小竺闻言,却是愣在原地没有离开,脸上透着几分纠结。
乔熙从来都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状脸上的笑意淡了点,道:“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
“姑娘,”小竺不忍心地看了她一眼,脸色为难:“方才的时候......王妃派了小厮过来,给您送了补汤。王妃说了,这补汤要奴婢看着您喝下去。”
狗血!实在是狗血!
乔熙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遍,才让脸色不至于太嫌弃。
她笑笑,道:“那......你把补汤给我,我现在就喝。”
“姑娘......”小竺犹豫:“爷还不知道,要不等爷回来再说?”
乔熙摇了摇头,等萧淮策回来?
等他回来有什么用?
自己一个外室去告人家嫡妻的状吗?这难道不是恃宠而骄,自寻死路?而何况,萧淮策对她那里有什么宠?充其量,不过就是泄/欲工具。
“不必了,你把补药端进来。”乔熙笑笑,反过来安慰了一下要哭不哭的小姑娘:“王府还没有嫡长子,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外室生下长子。”
“姑娘......”小竺眼眶红红的,忍不住道:“您不要妄自菲薄,爷这些年,第一次在女子房间留宿。您去王府,往后当个贵妾,也是不成问题的。”
乔熙拍拍小竺的肩膀,看着小姑娘诚恳的脸,难得说了一句实话:“我不想当什么贵妾。”
小竺惊愕地看着乔熙:“姑娘......你莫不是想当侧妃?”
乔熙:“......”我只想攒爱意值和恨意值,谢谢。
王府的药膳味道实在可口,乔熙一口气喝完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将空了的碗放在桌上,吩咐一旁的小竺:“你把东西撤下去吧。”
小竺眼圈红红地应下了,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可能觉得乔熙受刺激过度,所以不忍心再多说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