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浩然专门用来对付莲生三十二的樊笼依旧在,李杉以柯浩然的樊笼为基础,要对付莲生三十二,简直再简单不过。
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逃出生天,却被李杉一剑逼回,再度被困柯浩然专门为他所设樊笼,莲生三十二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明明已经摆脱了樊笼……”
看着莲生三十二一副难以相信的神色,李杉难得没有再嘲讽,反而认真道:“心在樊笼,哪来的自由?”
莲生三十二抬头看向了从头到尾近乎没怎么动过的李杉,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我自以为……此生已跳出三界外,却在归去时,才知道我这一生,始终都在此山中~”
李杉缓步走到了莲生三十二面前,看着此时神色间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那股邪恶气息的莲生,李杉直接蹲了下来,看着莲生三十二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只有一个人生~”
“你自诩天赋过人,执着于莲生三十二,瓣瓣不同,想要成佛便成佛,想要成魔便成魔,却忘记了最根本的一件事,那就是……你只是一个人,即使扮演再多角色,你依旧只是一个人~”
“即便你莲生三十二,真的瓣瓣不同,却不还是一朵莲么?”
莲生三十二下意识的看向了李杉的眼睛,随后便轻笑了起来,略带自嘲道:“我既然逃不出,既然只能在此山中,那又何必执着正邪与黑白~”
说着,莲生三十二忽然一把抓住了李杉的肩膀,死死盯着李杉道:“你修光明,却还是入魔了,可我却在你的眼中看到,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你都不在乎,真是像极了当初的柯疯子~”
“虽然我已经没有机会再看到,但我还不甘心啊~”
说话间,莲生三十二竟然以自己最后的元气,将他所修功法全部传给了李杉,其中包括李杉已经得到的昊天神辉、刚刚悟到的樊笼真意在内,魔宗的饕餮大法,佛门的莲花印,以及完整的樊笼道法传承等。
这自然不是夺舍,这个世界也没有这样的功法,莲生三十二不过是把他毕生所学全部给了李杉,其中还包括他的感悟以及那一道执念。
虽然没有越过五境,但莲生三十二的传承,依旧给了李杉极大的提升,至于那道执念……说实话,只要李杉完成任务,那道执念其实也可以算同步完成。
看着莲生三十二最终只留下的白色骨灰,李杉不由叹了口气,心道:“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你究竟是天才还是疯子,此刻也没有了讨论的意义,但还是要谢谢你,给了我更好的选择~”
说着,李杉的神色下意识的看向了被他夺走机缘的宁缺,心中暗道:“自今日起,我要自己做决定,小师弟,有些事情,只能说抱歉了~”
是的,李杉已经不满足于跟着剧情混日子,他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确定莫山山和宁缺均无大碍之后,李杉便看向了叶红鱼,虽然身受重伤,但此时的叶红鱼,却并无死亡的危机,亦没有堕境,算是比较幸运了。
李杉抬头,一道充满生机的光瞬间照了过去。
“痴道于心,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但同时也是你最大的弱点,虽入了知命,但却也因此自困心魔,若是走不出……你这一生或许也就这样了~”
叶红鱼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杉,却并未说话。
李杉也没有在意,随手又将莫山山和宁缺也治疗了一下,便直接原地开始调息,让他们三人自行探索,顺便寻找离开的路。
魔宗山门之内,并没有‘明’字卷天书,所以……一切都早已注定,探索完整个魔宗山门之后,最终还是借着三师姐余帘传给宁缺的玉扳指,众人这才寻到了新的道路,走出了魔宗山门,来到了天弃山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