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愉的师父,有着落了。
最终,郗愉还是决定拜白培德为师,白培德看在郗愉拿出了那么大一笔钱的面子上,自然也欣然接受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郗愉看得出白培德的人品还是很能打的,“仁义无双”的名号也算是名副其实。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却是郗愉发现白培德的武功竟然也很能打。虽然算不上什么天赋型选手,但白培德和她的女儿一样,努力得不像话,也算是靠努力获取优异成绩的典范了。而郗愉,相比于天赋,恰恰更欣赏努力。
因为郗愉拜师的事情,正在努力备战科举的徐正风也从京城千里迢迢得赶了回来出席郗愉的拜师礼。
拜师礼办得并不算大,不过是师门中几个人一起到仙鹤楼聚了一下。按照流程,郗愉磕个头叫声师父,白培德再训几句话就算是礼成了。郗愉并不喜欢向人下跪,但徒弟跪师父,哪怕是在郗愉那个时空,很大部分人也都是认可的。顶多背后说上一句当“师父的过分了”,“大清早亡了”之类的话,郗愉在这个时空对此并没有负担。
仙鹤楼里,郗愉跪在地上,白培德和师娘冯有道坐在正座上接过郗愉敬的茶。喝过茶后,白培德轻轻把茶杯放在一旁,语重心长得说道:“郗愉,为师知道你此番拜我为师,只为了习武。但无论如何,师门的有些规矩,你定然是要遵守的。”
郗愉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请师父训示!”
白培德满意得点了点头,他愿意收郗愉为徒一方面是感激郗愉捐出这么多黄金来赈灾,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经他观察,郗愉的品德还算可以,可入师门。但毕竟郗愉身世不凡,白培德也担心她不服管教。今日看到郗愉这番温顺的样子,白培德不禁对日后的日子少了几分担心。
紧接着,白培德说道:“人我师门,你需得记住,三该杀三不杀。奸淫辱掠之人该杀,背信弃义之人该杀,为祸百姓之人该杀;不通武艺之人不杀,家有老人幼子之人不杀,为国为民之人不杀。”
郗愉继续点头表示记住了,问道:“不通武艺之人奸淫辱掠,背信弃义之人家有老人幼子要养又该如何?”
这个“三杀三不杀”本质上是矛盾的,也不知道师门的先祖怎么想出来的。
“你自行判断。”
“自行判断?好笼统啊!”郗愉疑惑道。
白培德叹了口气,无奈说道:“这世上总有些好人做坏事是逼于无奈,也总有些坏人有良善的一面,这时候这个人该不该死,就得看他做的好事和他做的坏事哪个更占上风了。规矩是死的,却不得把人逼得太死。”
原来如此,这师门的先祖似乎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拜完师,白月儿便送上了一把剑,笑着说道:“恭喜小师妹入师门,这剑是我年幼时外公所赠与,希望小师妹以后的武功一日比一日高。”
白月儿的外公,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死在了十年前与魔教的大战中。这把剑的意义非凡,郗愉一时间还真不敢收。郗愉求助得看了师娘一眼,毕竟是师娘的父亲的东西,能不能收还得师娘决定。
冯有道温柔得笑着,说道:“你就手下吧,也算你师姐的一份心意。”
见冯有道这么说,郗愉才敢接过剑,说道:“那郗愉谢过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