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晋朝与鄞国交界处,山峦半腰处,驻扎着一个寨子。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将手伸出,一只白鸽落在他的掌中,从信筏中取出一张纸条,男人眉头紧锁。
“天公,可是陛下那里有甚启示?”
“杨呈,你跟我也有十几年的年头了……”停顿片刻后,又道:“你就没想过回家吗?”
“家?”自嘲道:“早就没有了……若不是天公当年相救,我早就被晋兵弄死了!”
“我杨呈发誓!此生定不负天公!不负靖国皇帝!”
“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将手中的密信递给杨呈,道:“最迟下个月动手。”
密信上的笔墨:魏行,朕日夜忧君,晋军已突破鄞国第二座城池,直逼鄞都,回想当年我朝危难之际,鄞国救驾,我朝才得以安定,此时鄞国有难,朕辗转反侧,日思夜思,我靖朝并非忘恩负义之徒,恰晋朝狼子野心,任其做大,我朝定也是其的板上之肉。尔是朕重重之心腹,早年间,先帝将尔安插于两国交界,等的就是从内部瓦解晋朝,辗转十多余年,此时时机算是遂了先帝的愿,这也是朕对先帝的孝心。
“天公,当下如何?”
“你让各营的统领一个时辰后集聚于我营帐,就说有要事商议。”
“行,我去了。”
挥挥手:“去吧。”看着杨呈离去的背影,决心道:“等等……”
“怎了,天公?”杨呈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不用告诉唐棠和魏昭。”
“明白了。”便要离去。
“等等,还有张应,也别告诉他,他嘴大,怕他管不住就说给唐棠。”
十方营,习武场。
“唐棠,你累不累,我给你擦汗。”
“魏昭你懂不懂,唐棠在这习武,你成心捣乱啊!”随之又道:“再者说,这刮着秋风,天还阴着,哪来的汗让你来擦?”
“唐棠如此专心练武,怎能不流汗,你懂什么?”
“魏昭,我看你就是欠抽!”
“你敢吗?”对张应挑衅道,还勾起手指。
“你以为你是天公之子,我就不敢抽你!”边说边撸起袖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喂!张应!你说不过我就要打我!”瞧着张应一步步靠近,下意识地后退,人怂气势不怂:“我跟你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再者说,我习文,你习武,咱俩又不是一个路子,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语不惊人死不休:“每次看你吃瘪,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说着便将关节弄得咔哧咔哧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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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魏昭指着唐棠的方向,对张应道。
这招很是管用,张应也配合得很,一下子便将头扭去,张望着魏昭指去的方向,道:“你让我看啥?”
话音还未落,张应突然一下,便消失了身影,只听见“咚~”的一声,和张应的呼喊声:“魏昭你玩阴的!”
视觉下移,便看清张应倒在地上,而这一声,也惊动了唐棠。
瞧去,唐棠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继续挥起剑,加深剑法的通透。两人整日是这幅相处的模样,唐棠早已习以为常。这两个人像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让她怎么说呢……哎……随他便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魏昭得意地满脸坏笑:“我这叫魏昭三十六计之虚晃一招。”
“还是说读书比习武强得多,没点儿脑子,游闯江湖还不得被人坑死。”魏昭小声嘀咕着。
随后便对张应居高临下,道:“张应!你可服气!”
“服你娘!”张应从地上爬起,攥起拳头就朝魏昭挥去。
魏昭可没料到这一点,看见挥来的拳头,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屁蹲儿瘫倒在地,与张应换了过来,该他服不服气。
“够了!”唐棠看张应的行为过激,丢下手中的剑,冲过来握住张应的手腕,制止他,道:“这里是我的十方营,要打要闹回你的虎啸营去!”说罢便将握住张应的手松下,转身去搀魏昭。
张应心中一阵吃味,有些委屈,道:“唐棠,我……为什么你每次都想着魏昭。”
“那还不是因为我的风流倜傥,文采出众!”魏昭自恋道。
“你要是再碎嘴,下次张应再打你,我绝对不会再管你!”唐棠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