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里大山,除了有让世间生灵为之疯狂的灵药、名木之外,还有让世间为之震撼的稀奇物种。山脉之外有的,这里一定有,山脉里面有的,山外却不一定有,甚至山里山外都有的,也不见得就是同一个物种,可能,那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如今,还算平静的十万大山,今日却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如蝗虫过境般从深不见底的甬道中飞了出来,密密麻麻数不尽数。众多割地一方的雄主,隔着极远望了一眼,不以为意,毕竟蝗虫再多,也不能饱腹,那里会有硕大领土中的小麋鹿重要呢?
隔着茫茫岁月再一次看到着无比无际大森林的伏羲氏余部,就好像突然便疯了般,什么规则、什么军纪都见鬼去吧,很默契的便在十万里大山之中,横行霸道了起来,林中藏着的诸多野兽也就遭了殃。
毕竟是靠打猎长大的野蛮人,哪怕过去上万年,骨子里的野性不但不曾减淡半分,反倒是深不见底。而这深不见底的野性也瞬间被点燃,赤手空拳便扑了上去,小一些的还好,四肢健在,那些体格越是庞大的野兽。
比如一猪、二熊、三老虎鲜有体魄健全,因为现在的他们,有些特殊,除了能够能看、能听、能说也能跑,其余的已经毫无知觉,比方说不知饥饿,不识疲惫更不知疼痛,哪里还需要什么吃食?在他们眼里山珍海味与路旁顽石并无区别。
一万余人,几乎都在搜寻猛兽,越是强大的越招人喜欢,唯有一爪一挠都可以撕碎常人的凶兽,才能扛得住赤手空拳的竭力一击,而这种力量的宣泄感,很让人着迷。一万余人,几乎都疯了,一拳就倒的货色,已经不值得出手敲击。
还好,大山之中能够扛得住所谓三两拳头的角色,很多,多到令人咂舌的程度,披着万三千甲士,越是往大山深处推去,便越是举步维艰,遇到的野兽也从起初的一拳就倒,再到现在的旗鼓相当。
众人大呼过瘾,稍显暗淡的甲胄披挂于肩头,众人眼中的红色褪去不少,如今暂代众人领头的一位甲士顿足,看着越来越深不可测的大山,叫停众人:“好了,该办正事了!”众人虽然依旧不舍,但好在还没有忘记起初的约定,便闻声止步,恋恋不舍的远望一眼,三五成群的就地散开。
有人看上一颗巨大的古树,有人看上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包,也有人钟爱方圆之地的芬芳青草。野蛮人对于喜爱之物的对待方式也很简单,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带走的想办法带走,想不到办法就....多找几个人,人多力量大嘛。
好在如今的众人不再是以前,不能做到的事情可能有,但是目前没有,哪怕是山头,众人也能捏着拳头将山根砸断,扛起便走,至于那些细胳膊细腿的树木,就很简单了,而且不单单是树,树根抓着的泥土,也不能落下。
仅是一个昼夜,十万大山之中,便有一些山峰,其山尖不知为何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也有一些古树盘根之地,一夜之间出现一个特别大的坑,连泥带树一同消失不见。诸多山脉之中的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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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眺望一眼,便险些将眼光瞪了出来。
它们依稀可见,那遥远的天边,自山脉里升起无数的古树山头,排列开极长的队伍。众兽愕然,但是转而摇了摇头,定然是眼花了,就算不眼花,也和自己没啥关系嘛,反正领地之内啥都有,吃饱肚子多生崽,这才是头等大事。
而山脉极深处某只趴在山涧之中打盹的大猫,似有所感,突然抬头往东望去,眼中有些疑惑,也有些欢喜,一个腾跳便跃入林中消失不见。
此时的排队归家的众人,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的将手里辛苦得来的战乱品方向,身形一晃便朝着东方掠去,心中愤然不已。
“好你个须广须空,不准老子打猎也就罢了,现在还他娘的叫老子空手而归,呵呵呵,可能你还不知道老子这拳头,如今磨炼得有多硬实,威力有多巨大!”
走在前头的人,有些狐疑,也有些不可思议,刚刚还气势汹汹嚷嚷着要去见识见识是什么大凶之物盘踞城头的老伙计,却在临近城头的瞬间,浑身一哆嗦,便如断线风筝一般纷纷坠地,于地面之上砸起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一个两个倒还好,可以归结于人的问题,可这片刻功夫跌落泥土之中的老伙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满地上密密麻麻的小土坑,坑中都躺着一个满脸泪痕的兄台。
莫不是中邪了?
可是天下在比他们邪门的,还有吗?应当是没有了。
这时,负责带头的须广与须空,终于站了出来,临空站在城楼之上,双手按下,城楼西线的众多不明所以的甲士,纷纷止住身形,出奇的不去挖苦一二,现在都看不出来今天发生的种种怪事,就有些对不起上万年的苦熬了。
当城头之上,一个年约十六七的小姑娘,踮起脚尖望向众人的时候,参与大战的众人,齐齐倒吸了口凉气,身形如风中残烛一阵摇曳。
这怎么可能?
众人抿住嘴唇,齐齐望向微笑不言的须广,须广轻轻点了点头,勉强凌空站立的老兵,再也不能当空悬浮。
林曦便看见了一副颇为壮观的一幕。挤满一整个一线天的人影,此刻如下饺子般哗啦啦落了一地,而饺子躺在锅里,满脸泪痕一个劲的抽搐,这可让极远的某个老头儿眼中头发长见识短的姑娘,大开眼界。
只是有些奇怪,回头问道:“喂,他们真是夜游神吗?”
温子念点了点头,顾民君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天上掉了下来呢?”“可能,再表演什么绝技吧!”“啊?”“谁知道呢,毕竟是神仙,不懂也正常,对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