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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梅长苏一次意外,从言豫津送来的柑橘中察觉异常,所以他特意来到了言侯府。
梅长苏一进门,便看到言豫津和萧景睿两人正在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唉,苏兄,你怎么来了。”
“苏兄。”
言豫津与萧景睿两人招呼道。
“我我来京城不知不觉已经这么久,却从来没到豫津你的府上拜访过,实在是失礼。
言侯爷在吗?”梅长苏说道。
“你是来找我爹的呀,他今天要晚些才回来。”
言豫津对这位苏兄来找他父亲,却是有些惊讶,自家父亲和这位难道还有什么交情不成?。
“你们在打马球吗?”
梅长苏看着两人的衣着随意问道。
“是啊,哎呀,这不都把球打到院外去了。”萧景睿打趣着言豫津。
“景睿,你帮我招呼一下苏兄,我去去就回。”
言豫津闻言笑了笑,也不争辩,将手中打马球的棍子交给了萧景睿。
不一会儿,言豫津便找到了马球,又回到了房间中。
“苏兄,我回来了。”一进门,言豫津就开心的说道。
“外面没出什么事吧?”梅长苏放下手中茶杯。
“没事儿,没事儿,不过是夜勤送礼的车队罢了,我打惊了他们的马而已。”言豫津满不在乎道。
“那就好。”梅长苏放下心来。
“你们是没看到那个夜秦正使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开始是凶悍无比,后来又一脸的讨好,一点使臣气度都没有。
虽说夜秦是我大梁国的一个附属小国,但毕竟也是一方之主,好好挑选几个人来也好,很还真是如同景欣公主说的那样,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要是传到夜秦,不知会被夜秦君王怎么对待。”
言豫津对于那夜秦使臣的作派极为看不起。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作一国使臣呢?”梅长苏拿起茶杯,饮了一口问道。
“我心中最具使臣气度的,当如书中所载的蔺相如。“言豫津慷慨激昂地道:“出使虎狼之国,面无俱色,辩可压众臣。胆可镇暴君,既能完璧而归,又不辱君信国威,真是慧心铁胆,不外如是。”
“豫津,我是没想到,你的眼光还真高,要不你以后直接去当个使臣算了。”萧景睿给言豫津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轻笑道。
“其实豫津,你也不必羡慕古人,在我大梁之境内,就曾经也出过这样的使臣。”
梅长苏略带赞叹的语气,面上也是敬佩之色尽显。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从未听闻啊?”言豫津与萧景睿好奇道。
梅长苏宛而一笑,回忆道:“在三十七年前,大渝、北燕、东海三方联盟,意图共犯我大梁领土,裂土而分疆。
当时敌人以五倍的军力,绵绵军营,直压入境,一国之力,如何抵挡三国联盟?
无奈之下,我大梁一人自告奋勇,愿意去谈判。
那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执王杖栉节,绢衣素冠,只身一人,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他在敌营王帐之内,舌战群臣,心坚如山,舌利如刀。
当时敌人的利益联盟本就比较松散,被他一番游说,渐成分崩离析之态。
我王师将士一举反击,方解此危。如此使臣,当不比蔺相如失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