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这样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很多,失踪一个,死一个都没人在乎。
非亲非故,文森特也不打算为其报仇。
迅速离开墓地后,文森特一路小跑,在午夜一点钟才回到家。
一路跑过来,文森特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很多。
自己的身体中就好像有一个熔炉一样,不断给自己提供能量,缓解疲劳的同时,让他暖洋洋的。
脱下衣服,文森特插上门上楼。
他的小店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一共两层,每一层都有七十平米。
一楼包括一个卫生间,工作间,和一个用来放血的盥洗室。
二楼则更像一个家,中间一个客厅,正南方是两个卧室,左侧是盥洗室和卫生间,右侧是厨房。
整体看上去温馨,宽敞。
脱下衣服,文森特将得到15加元小心放在床底。
这可是一笔巨款,要知道,文森特工作半年,省吃俭用,才能攒6加元左右。
一旦有其他花销,这6加元也就报销了。
把水烧热,舒服的躺在浴缸里,文森特回忆一下这一晚上的经历。
“汲血者……应该和我的织线人一样,是传火者的一种。”
“每一阶段的修炼都有代价,汲血者是喝血,那我的代价是什么?”
“汲血者喝血,那织线人……是编织线么?”文森特思索着,但自己完全没有编织丝线的冲动。
“算了,这些情报,以后再研究,现在……我需要休息。”
洗完澡,文森特穿上睡衣就直接躺在主卧的硬板床上。
他家可没有什么高档床垫,身下只有两层褥子。
躺在床上的文森特合计了一下如今的情况。
“一个没什么地位的理发师,月收入7加元,收入中等偏下。”
“每一周需要去一趟教会做义工,任务是解剖尸体,没有工资,很吓人。”
“之前的人设是一个好面子,喜欢吹嘘的大嘴巴,父母双亡,没什么亲戚朋友。”
“高中毕业,十七岁开始成为理发学徒,二十三岁出师,师傅老彼得还算富有,半年前搬进新家,不出两个月就病死了。”
翻身从床头柜拿起一个记事本,上面标记未来的几件事。
10月9日,广告已经贴出去了三天,还没有人上门,难道价格高了么?
文森特想起来,为了缓解经济情况,之前的文森特打算将次卧出租出去,每个月租金2加尔。
“今天已经11号了,还没人上门,说明你的广告已经被人撕了!”文森特吐槽。
10月18日,玛丽小姐要来,她最近似乎有些脱发,希望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
文森特随即脑海中出现一位身材丰腴,性感妖娆的金发女郎。
玛丽·华尔,现在文森特关系最好的人,一名住在鲜花街的站街女郎。
文森特是她的常客,一般一周去一次。
玛丽也是文森特的常客,大约两星期过来做一次头发,同时两人还会进行一次深入了解。
“恩,你俩还挺配的。”文森特评价道。
继续往下看。
10月21日,去看望老约翰的女儿。
老约翰妻子去世多年,剩下一个和文森特同龄的女儿,如今还在上学,马上毕业。
文森特曾经对其展开过追求,然而对方嫌弃他学历低,完全看不上他。
老约翰去世后,文森特会定期过去看看,这小子还打算趁虚而入,赢得好感,住进老约翰留下来的大房子。
10月24日,吉姆的欠债到期,他如果还不还钱,我就打断他的狗鼻子。
吉姆,赌桌遇到的牌友,欠了文森特30加尔。
10月26日,我欠卡恩帮的赌债到期,记得提前躲出去。
看到这,文森特猛然做起来,记忆深处那被文森特主动遗忘的记忆逐渐出现。
文森特经常去地下赌场赌钱,还欠了33加元的外债。
一周前还被一个和卡恩帮有关系的警探催债,当时差点吓尿裤子。
“艹!你tm还真是吃喝嫖赌,一样不落啊!”
刚穿越接受这操蛋的烂摊子,文森特恨不得对着自己脸狠狠揍两拳。
刚刚还有些困意的文森特此时哪里还能睡得着。
转身翻箱倒柜的找出放在暗格里的存钱箱。
里边孤零零放着1加元,40加尔,合计1.4加元。
再加上自己刚刚顺回来的15加元,这比堪称巨款的16.4加元,居然仅仅够自己赌债的一半!
文森特抱着刚到手金灿灿的钞票,无力的躺在床上:“毁灭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