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唐灿正烦着,语气自然不好。
“呵呵。”李药师也不生气,笑吟吟的说道:“既然这样,那老夫就不耽搁唐马官儿养马了,先走一步。”
……
道别之后,李药师带着手下,勒马返还,只是刚刚走了几步,就冷冷的说道:“春才,看出什么来没有?”
在他身旁,全身覆甲,脸上也戴着银甲的耶律春才轻声说道:“看不出来,高银柳确实没在。”
“某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让别人去大非川兜一圈,偏偏留下你,不是为了听你说一句不知道。”
耶律春才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最迟明天早上,就能收到消息了。”
“很好。”李药师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记住明天早上。”
“是。”
“还有,让你安排人在唐灿的身边盯着,安排好了没有?”
“已经安排了。”
……
草原中。
唐灿坐在一条小河的旁边,是不是薅一根野草,放在自己的嘴里嚼几下。
在他的身后,无数的马儿,都在坐着一样的动作。
吃了一个冬天的干草、麸料,小马驹门,非常喜欢青草的芬芳。
唐灿的表情,比之前缓和了一些,但是对聂顾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更没有和他说话的打算。
而聂顾也非常识趣,自顾自的捡着马粪,做着本职工作,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到底是什么人在布局,布这么大的局,想做什么?”
唐灿皱着眉头,轻声自语。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转头看了看,正是那些高昌的牧民,已经开始搭建营帐,心情大好。
唐灿依旧没有什么好心情。
时间,匆匆而过。
等到傍晚,一切收拾妥当。
虽然不如在王庭的时候舒适,但也差不了多少。
终归都是帐篷,而且童明德还特地给他准备了不少新的东西,免得他用着不习惯。
而且。
为了他的安全,牧民们搭建营帐的时候,也是把他的营帐放在了最中心。
只是令他有些意外,聂顾的营帐,并没有在他的附近。
或者说……
聂顾并没有单独的营帐。
按照按照童明德派来照料他的人的说法,马粪仔都是这样。
没到一处,几家人抽签,抽中了就在谁家住。
反正马粪仔负责捡所有的马粪,家家户户都需要。
多他一个人吃饭,也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事情。
唐灿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等到天色渐晚,吃过了晚饭,自己在营帐里,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了。
自打来到高昌,高银柳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
他已经习惯,身边有个高银柳。
可是现在,这个空荡荡的营帐。
“习惯,还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唐灿自嘲的笑了笑。
反正睡不着,索性走出营帐,在外面看看,说不准还能看到银河……
只是坐了一会儿之后,轻声说道:“你知道他们叫你马粪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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