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暗暗咂舌,心道血月教悬赏自己不过一百两黄金,可沈望君的悬赏竟是自己的五倍之多,也不知这悬赏她的人是何意思。
他忽然想起沈望君似乎正是京城那边的口音,莫非她是在京城惹了什么大人物方才逃至望月郡附近。可她到望月郡已是两年前的事情,这悬赏却是近些时日的,时间上似乎对不大上。
陆信正胡思乱想着,又被人群推推搡搡的挤了出来。思索了片刻,陆信又转身进了天机阁。
接待他的还是最初那名侍女,不过陆信已是恢复了本来面貌,所以并未被认出来,侍女依旧微笑着问他所为何事。
陆信这次倒是有些轻车熟路,直接说自己是来买情报的,在侍女的带领下,领了牌子,直接又坐到了辛岑的面前。
辛岑见陆信去而复返,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信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那沈望君的消息,怎么卖?”
辛岑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眯起双眼道:“那要看陆公子问哪方面的事了?”
“我想知道是何人悬赏她,她人现在何处,安全与否?”
“何人悬赏五十两黄金,人在何处十两黄金,至于安全与否我倒是可以免费告诉你。根据我们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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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得到的情报,沈望君并没有什么危险。”
听到沈望君安全的消息,陆信稍稍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只有刚刚从天机阁赚来的三十两黄金以及些许碎银,定是买不起悬赏沈望君之人的情报,且先知道了她人在何地,再做打算。
“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便可。”说着,陆信从怀里掏出十两黄金,放到了辛岑的面前。
辛岑没有立即说话,待喊来一小厮取走了桌上的黄金后,方才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陆公子恐怕没在江湖上走动过吧。”
“你问这做什么?我既已付了钱,你只需告诉我消息即可。”
“陆公子莫急,我这就告诉你。那沈望君现在并不在望月郡内,甚至都不在大邺境内,根据我们的情报,她现在正在北齐。不过......”辛岑故意拖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
“不过那沈望君身在北齐的消息其实在江湖中已是人尽皆知的事,陆公子只需在外面随意打听打听便可得知。但是天机阁有天机阁的规矩,你那十两金子,就恕不奉还了。”辛岑说罢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他年纪本也只大陆信几岁,正是年轻气盛,先前算是被陆信摆了一道给了三十两黄金,这次换他摆了陆信一道,心中好不舒畅。
陆信倒是没有如他期望那般恼羞,不咸不淡地道:“这十两黄金便只换得她人在北齐的消息么?”
辛岑收起了笑容道:“我天机阁虽在北齐也有些势力,但是齐、邺两国毕竟生死之敌,传递消息并不如在邺国境内这般方便。像沈望君具体在何地的消息便不会特地传过来。”
陆信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中开始思索。
他自幼对江湖事不感兴趣,之后在血月教中更是从未离开过竹林。虽欲设法报仇,却每半天头绪可循,不如去寻一寻沈望君再做打算。况且自己的仇人也不一定就在邺国境内,此番前去北齐会有些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见陆信不语,辛岑以为他是心中不满,又道:“陆公子请放心,我天机阁还不至诓骗区区十两黄金。你若当真想要知道沈望君的消息,我为你手书一封,你到北齐任意一处天机阁分阁,都可免费获得一次情报。”
“北齐也有天机阁?”陆信问。
辛岑面露骄傲之色道:“哪里有江湖,哪里便有天机阁!”
见他这般说,陆信心道这天机阁虽只是个情报机构,却不想势力竟如此之广,恐怕在江湖之中的地位不在血月教之下。
自己虽出不起十万两黄金,可若是交好于天机阁,今后说不得有机会从中得知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谁,至少不能与之交恶。
想到这,陆信拱了拱手道:“辛阁主既然如此说,在下便谢过了。”
辛岑也不再多说话,提起笔便写了一封信,落了章,封了火漆交于陆信。
陆信收好信,正准备离去,却听辛岑突然问道:“陆公子当真要去北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