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茬的?”
“不是。”
傅一航原本按照陆明溪给的计划进行,不料却被这小子搅黄,他能痛快吗?还莫名其妙背上一个‘大孝子’的称号...
就刚才发生的事情,楼里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傅一航是因为母妃郁郁而终而勤笔奋书写出这一篇‘母子吟’...不禁为他声泪俱下..发出呐喊...
这还怎么回怼?傅一航当场脸憋的跟紫葫芦一样...
明日京城的头条是‘傅一航爱其母故哭作诗,凡女皆感泣也。’
而他的‘妇女之友’爱称也坐实了。
如此孝顺的好大儿,女人们自然不会放过他...
不过这事要传到陆明溪耳朵里,又是一场恶战...——恨铁不成钢,让你去学混世大魔王扮猪吃虎,..你却装出一只纯情小白兔来..你有什么出息?
华温玉这头猪会懂这些?恨不得把所有老底都给你抖出来,作为书香门第的才子,向来把名誉看的比名声重要,所谓血可流,头可断,就是骨气不能折!
华温玉抬头瞧着他,丝毫不惧怕:
“干嘛拦着我?你有一身的本领为何不得以施展?又不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便会坐实这种歪风邪气..我今日为你袒护,你不该感谢我吗。”
“感谢?”傅一航脸微沉,一拳捶在墙上,墙砖瞬间裂开“今日若不是你作妖,我会落到这般地步?”
华温玉脖子缩进去,身子紧贴墙壁,小脸别开吞着喉咙:“你可别忘了...君子仁义为本...你打我..就是违背道义...”
傅一航撑起一条长腿抵着墙壁,细细瞧着他:“我打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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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从不问他心情如何。”
“那...即便如此...大人也不能欺负小孩...这有背论理....”
“哈?我不过比你大一岁,你跟我提论理二字?”
“是啊是啊...就是大一个时辰..一秒钟...也是长辈..也是兄长..莫不要欺小霸恶。”
“............”
这小子脸皮厚,道理多,真够烦人,看来只有棍棒底下出孝子!
傅一航点点头,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枝条,走到华温玉面前:
“那我今日做你先生,手伸出来。”
华温玉手指伸后面,贴着冰凉的墙面,心里‘咯噔’一声,盯着他欲挥而来的枝条:
“你不可以打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何故管我...即便要打我...也得告诉我错在哪。我可认识桥洞下的说书先生..我哪天说漏嘴...”
华温玉是个文人,骨子本来就傲气的很,以他的牛脾气没准真的会不顾一切说出去...到时候闹得满街风雨..陆明溪还得找他来问话...
烦人——
傅一航用枝条拍拍手,冷冷道:“狗拿耗子过管闲事。”
华温玉并不服气,顶撞过去:“这么说来,你就是耗子本尊了?”
“你说什么?”
“不喜欢这称呼啊?那就叫耗子大侠好了!”
傅一航眼睛微微一眯,伸出手掐住华温玉的脖子,微微一用力,他的小脸变得通红:
“我多次给你机会,你却略次不改?”
华温玉眼睛快挤出来,用力掰开掐在喉间的手指。
“疼?你现在喊疼了?”
“唔....放开...”
“知错没?”
“呜呜呜...坏蛋..”
“............?”
这货是水做的吧?动不动就哭,比女孩子还矫情...
华温玉双眼水雾漫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傅一航眉头紧蹙,犹豫半刻,虎指缓缓松开,将他放下来。
傅一航眼神冰冷:“我的事,你以后少管。”
华温玉蹲在墙角咳嗽不停,垂着胸口,抬头道:
“你这样的不肖子孙,就得由我来管..我爹怎么说也是你的恩师...子不教父子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傅一航捏捏眉心,眼中露出恼火:“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你可知为何意?”
华温玉点点头。
“我是洛藩王嫡子,在其统辖区域内,世代掌握军政大权,但按礼要服从王命,定期向帝王朝贡述职,并有出军赋和服役的义务。”
华温玉愣了愣,站在原地琢磨片刻,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想掩藏拙劣?”
傅一航松口气,给他个冷眼:“可不是吗,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华温玉捏着下巴思索,又觉得那不对劲:“可问题是你买诗来藏拙?买自己的真迹来装?你这跟王婆卖瓜有何区别嘛..”
“这不是我的写的。”
傅一航抬起手中的枝条 纠正道:“我又不是红尘女子,怎么会写这种诗?”
华温玉‘哼’了一声眯起眼,凑上前打量他:“那可不一定...你生的这般美貌,没准穿上红妆比当朝公主还好看呢。”
傅一航和蔼的微笑变为冷血毒蝎,一手拉过华温玉的衣袖,让他站过来些,树枝狠狠抽在他的大腿上:
“你今个是非找抽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