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隶把那书桌又翻检一番,就权呆在这念汲下处等那仵作结论。待得仵作回覆,却与那案上经过分毫不差,却原来这念汲写的是那髭髯汉子先到船上,这师爷似是寻踪觅迹而来。坐不多时眼看着不能视物,这念汲便欲取那船尾的灯笼把来点上,只堪堪走过这师爷跟前,哪料到这师爷突然发难,险些儿便受了那无妄之灾。幸得这两人似不共戴天,故才让他逃得了一条残命。听得脑后那“咻”,“咻”两声,这念汲滚也似的颠上河岸。再回头,却见那两人已双双气绝。虽则本也与他无关,但想着事关命案,一入衙门还不知要吃那多少杀威,兼且他也无那留情的打点,却也只有那回山的一条路了。
至于此间名姓,他自入镇起便称那节伏意,本是太行山山民,因着随了个隐居的儒士,故也颇通些经典。因此上倒也不虞的。至于如王二等人,却也是先也便嘱咐过的。
却说这司隶正感叹那杀威太狠,这壁厢念汲却早已跨过三县,正乘舟直入洈水!
话说这中间却也有个插曲,只见天将将亮时一匹险些要累瘫了的马儿驮着个风尘仆仆的小道士到得镇外。滚鞍下马,疾走直趋。待得看到那念汲下处却早有小校守着,二话不说,回身便走,边走边掐动指诀,口里只一叠声嘟囔:“不想竟还是晚了一步!”“到底还好!不愧是名师高徒!”
话休絮烦,言归正传。只见着念汲这会儿比之在镇上时容貌亦有了略小的改变,虽则只是线条略硬了些,但再配上那一身短打,一眼望去绝难相信眼前的竟是一人。他此番却是这商人的保镖,不过仅需护得他到那通州大镇便可,这也是沾了这海晏河清的便宜。不然哪有这等清闲自在。
却说这念汲虽是悠闲,只苦了那两家的苦主,却原来那师爷虽是个妥妥的江湖人士,只这髭髯汉子却是那军户出身。只现在,尚有一族弟在行伍任职。因此事平白的得了半年的休沐。连那师爷一家,也多少牵累些个。
再说这念汲不过飘荡二三日,却早已行过四五百里。眼见得那峡幽石密,这小船遂远远地捡了个无甚紧要处停了。待这富商几个下船,指明路途,却自带着那两个胆大的直往礁石群中去了。
这念汲伴着这富商几个翻了几座小丘又行了半日有余便远远地望见筲关,又行了约摸半个时辰,赶上那通州的大路却才就此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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