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这世上竟有此等腌臜,没得平白的浊人耳目,可巧的那临席的一个一扬竿钓上尾鼋鱼,眼见着这区区数日的这娃娃已然是形销骨立,不由得赶忙的拦下了用那整三两的银子买下,权当为这娃儿略补点气血。
既散了却也没了设宴的心思,但怎奈却是一早间便已许下的,也只得怏怏地去货买些时鲜山珍,又拎了几只鲜禽肥鱼。
将晚时虽也是强振着欢笑,但徒儿们哪个不是江湖上走惯了最善着从细微处见点真章。终于是酒过三巡时觊个空档,也思量着并无旁人,索性便立起了直问,“师父白日里可是逢着一二糟心?”待听得这白日里事体经过,只见下首一个接道:“师父,那打头的一个可是王二?”见得这师父神情微讶,便又续道:“那王二打小的却也颇有家资,只一味地好闲好耍,他那父亲送他入了私塾,只学了个一二三四甲丑寅卯的便就好闲偷懒,偏生得及长了还好凭借‘胸中所学’点评当时人物,美其名曰:‘指点江山’!”
一番话说的众人皆笑,“不想这世间竟有如此涎皮赖脸的人物,真真是贻笑大方!”待得笑声住了,方又是徐徐续道:“俗语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汉子却还认了个整日价游闲使兴的义妹,却是比他略上得几分台面,——总也是个略通得几分诗书,女红上也尚能辨出几分好赖的‘女子’!”眼见着众人正自讶然,遂也便趁势说道:“只一样是个以己度人的‘好汉’,偏生的又自幼长养在殷洛并未见过那天高海阔。”
说着略住了住语气,“于自矜上倒是与他干哥哥一模一样。”“这不,前回这殷洛来了个落魄书生,本想着靠着些胸中所学换些个粮米度日。但争知一来的就碰上这‘村中霸王’,偏生的又因着腹内那略翻了几页的诗书,颇以‘雅人’自居。眼瞧着那书生的诗词用典还颇觉熟悉,遂即便一把的扯过质问他从何抄来!”
“偏生的这书生也是个硬气的,浑不似旁人先避了这‘呆霸王’再寻他处化解。直这般一路上沸沸扬扬的直声辩到学馆方休。”说着轻呷一口淡酒,“诸位以为这学馆里诸位先生如何?接下来还须竖耳聆听!”
“争知这当先的两位先生因着曾与这‘呆霸王’有着几分师徒名分,唯恐脸皮上落了颜面,落得个‘授教无方’!遂便假意讲和的一力维护,眼瞅着这书生油盐不进的定要争个是非曲直。便索性挣红了个脸皮咬死他原是抄的古人旧作!”“争知这书生顶着他那学馆的名头,定要他说出个甲丑寅卯,抄自何处?!”
“这旁的一个许是看不过去了,轻轻一拉袖摆,半搀着二人回转学馆书房。自此出名!”
“可争知这好戏还在后头,这落了面子的‘村中霸王’竟是个如此扭曲的性子。许是因打小的便人人惯着,再无一个忤逆她的,竟言称这书生颇有男子气概,许是人间良配!直唬的这书生每日里出门前侦后探,如避疫鬼!”
眼见得众人若不是为着接下来还有后文,怕早已是前合后仰。遂也便轻润下喉咙,“可争知这‘呆霸王’眼见着这书生如避疫鬼,不由得一时间业从心头起,就借着平素里游闲使兴的一帮狐朋狗友,称这书生本也与自己也有些个露水情缘,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寻她。”“”
只见这师父强忍笑意,“平素里怎不见你如此灵通?!”只见这徒弟笑着奉茶,“师父不知,还有更绝的呐!她一席话竟说的自己也都信了!还称是要约上三五好友,直入这书生下处!”
“有趣!有趣!直恁地有趣!”一时间,满座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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