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见得何其透彻!”“幸得吾师。”正思想着恩师可谓是见微知著,却恰的今日里的血劲也已是尽数散与龙骨髓血。“这血劲耗的,总觉着一天轻身二两!”“见着了!快去尝尝?你桌上的却是那新割的鹿腿抹了层蜂蜜烤的酥脆的又续以文火慢炖!”
“真就如此明显?!”“那可不?眼瞅着你腰腹间的俱已是薄了一圈,却越发的神聚双目,慧涌天灵,又岂能不知?”“不想师兄竟如此慷慨!”“莫看我,莫看我,这却是你四师兄一早地用那上次游方的碎银于那城外两里临山的人家货买来的,”说着指了指后厨,“另还有那整一囊袋的鹿血,一半每日里午时给你煨成药膳细细地吃了,另一半却做了鹿血贴膏,专一是温阳蕴血,固本培元!”
“四师兄,他自己的腿伤?”眼见得这小师弟已是微红了眼眶,“男子汉大丈夫的!真是!”说着温言续道:“左右不过是腿上略裂了个口子,以你四师兄我这气血正盛的,怕是要不得三五六日的便连疤也不剩一个!”
席前净手,这小师弟悄悄地按了按二师兄的肩膀,“师兄,四师兄这腿伤?”只见二师兄言语温润,却仍是不疾不徐:“你四师兄前回行脚的却是伤着筋了,此番,怕是得留下暗伤。”“那这些个银两……”,“正是,左右也差之些个,索性便成全了师弟的勇猛精进!”只见师弟神色一肃,再抬首却已是笑着跟旁的师兄打趣。
一餐饭吃的是席终意尽,这小师弟却吃得尤为仔细,每一口鹿肉直待得嚼得尽了方才缓缓咽下,又把个鹿血羹汤连姜片儿也给饮得尽了,连油花也不剩一个,眼见得那二师兄问询的眼神,这四师弟了然称是。这二师兄不由得摇头苦笑。
话犹未了,言归正传。且说这小师弟自那日里一盆子鹿腿起就习练的更为刻苦,却也是更加看重自己,每日里初晨的衍出血劲待得饱满了就紧锣密鼓地散入龙骨血髓,待得尽了却绝不榨取哪怕一丝一毫的血气,只把个培元固本的桩法、拳势给练他个气走周身。余下的那近一个时辰却俱是翻阅着前人的练功体会,尤以对功法的剖析、推衍为主。偶或也翻阅些京城邸报、坊间异闻。
眼见得这小师弟练功上虽是熬尽最后一丝血气,却仍是谨记着张弛有度,并不一味着压血提精,求那进境神速!这二师兄不由得暗自点头,颇有种见了自家子弟于鞭策下刻苦奋进,却仍是善待着肉身舟楫般老怀大慰!
就这般按部就班的勇猛精进,不一时便已是秋去春来!
“嚯!小师弟,这短短数月的你便长高了三寸三分?!”说着便用那蒲扇般的大手上手去量,“倒有足两寸是龙骨上强拔起来的!说实话,我都有点觉着师父不公了!”说着似喟然道:“只可惜入门时骨架便已定型,外练的也已有了三分火候!”只见这师弟嬉笑着两手一划,“就这,师兄你还足高了我三寸有多!”说着话锋一转:“怎地竟如此贪心?”只听这师兄笑骂一声:“好小子!”那片时的愁郁却已是被冲的淡了。
只见这立起月余的拴马桩子前,四位师兄正在那肩抗草绳,垂马坐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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