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病人家属？”一个男医生拿着一份协议，需要家属签字。
“我是！”姜小小的声音有些沙哑。
“咦？姜护士，怎么是你啊！”男医生有些惊讶，他认出了姜小小。
姜小小就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她奶奶发病，姜小小要求送她奶奶来这家医院，因为自己在这里工作，医院多少能照顾些。
“我奶奶…病倒了！所以…”姜小小低声道。
“哦，这样啊，那你签下字吧，然后去交一下费用，你也知道，医院的规定，没办法啊，不过你是医院的员工，到时候应该会返还一部分看病的钱，只不过现在…”
“我知道了！”姜小小签了名字，便准备去缴费。
不一会，姜小小在缴费窗口先交了三万块钱，当然做手术，这点钱肯定不够的，只不过她全身上下只有三万块了。
姜小小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又没有工作几年，再加上要经常给她奶奶买药，所以压根没存下多少钱，这三万块，还是省吃俭用，节省出来的。
“该怎么办？”姜小小欲哭无泪，硬着头皮打了一圈电话，只借到了两万块。
姜小小一咬牙，拨通了她妈的电话，自从姜小小爸爸去世后，她妈便改嫁了，而且好几年都难得联系一次，她妈改嫁后，也没有管过姜小小，是她奶奶把她拉扯大的。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姜小小打死也不会打给她妈的。
很快，电话接通。
“这么晚打电话做什么，不要睡觉啊！”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姜小小想哭，却哭不出来。
“奶奶…病了，要做手术，我钱不够，你能不能…”姜小小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女儿啊，你也大了，我也早已有了自己的家庭，我自己还嫌钱不够花呢，这样吧，我等下转五千块给你，只有这么多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姜小小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垂下，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如今该借的人她都借了一遍，现在真的没办法了。
姜小小抹了一把眼泪，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坚定。
“我一定要救奶奶！”
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院主任了，只要他肯帮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只是想到那个肚子如同怀了孕般的中年男子，姜小小就觉得有些反胃。
记得刚来这家医院上班的时候，院主任孙通便看上了姜小小，只不过姜小小抵住了诱惑，一点机会都没给孙通。
孙通四十多岁了，离异单身，和医院不少人有染，风评极差，只不过人家关系硬，所以一直混的风生水起。
犹豫了许久，姜小小来到了院主任办公室，只不过现在办公室里面没人。
姜小小没有孙通的电话，找了五六分钟，终于找到了他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通了。
“谁啊…这大晚上的…”
“主任，是我，姜小小。”
“呀，小小啊，这么晚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莫非想我了！”孙通嘿嘿笑道。
“我奶奶需要手术，我钱不够，您看…”
“我以为什么大事，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需要多少？”电话的另一头，孙通狂喜，他没想到姜小小会碰到这样的麻烦，而且还来找自己。
“哇咔咔，真是天助我也，机会来了！姜小小啊姜小小，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