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叔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李子昂则正在走进那间有门的屋子,查看着屋子里的情况。
地面上是一层坚硬的泥土,和其他屋子里面砖石铺地的情况完全不同,并且这个屋子里面,放置的都是一些青铜铸造的盛器,并且李子昂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了这一屋子的青铜盛器都是酒具,从最小的角、爵、觚、觯,到大一些的斝、壶、缶,直到最大的罍、尊,各式各样的青铜酒具就这么混杂着放在房间里面,有一些甚至都能看到下面的三足或者是圈足已经被泥土死死的固定住了,让李子昂有些好奇这间屋子是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的。
祭祀礼器除非彻底放弃不再使用,否则绝对不允许这样半埋半露的放置在那里,必须要很妥善的保管,以防止出现任何的损伤。这里的青铜酒具也都是祭祀仪式的时候需要用到的礼器,可是已经变成这副模样,很明显就是再告诉后来者,整屋子里面的青铜酒具都已经不会再被使用,所以李子昂才会感到奇怪。
如果这些青铜酒具被人为损坏了,那么情况很明显就是这些礼器需要和人祭品一起被放弃,可是这一屋子青铜酒具全都完好无损,并且除了泥土之外暴露在空气中的器身看起来花纹繁复并且毫无锈蚀的痕迹,说明这间屋子的环境绝对不会造成青铜礼器的损伤,那么这些青铜酒具被放在这里,让李子昂不由得开始对这座祭坛的建造原因有了其他的猜测。
按照李子昂的想法,这座祭坛或许一开始是用作祭天或者是祭日、祭月的,很可能在彻底被建造完好之后已经来到了上古巫族即将消亡的穷途末路时刻,于是原本的作用,原本的那些早已准备好的青铜酒具只能暂时被堆放在了这间屋子里面,然后将祭坛用做了封印归墟秘境以及容纳人祭品力量的容器和力量转化的道具,直到现在干脆变成了近乎荒芜、毫无用处的样子。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李子昂立刻将手中油灯扑灭,并且按照记忆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处角落躲去。
“是谁进了祭坛?金五叔不是说不会进来的么?”李子昂这会儿心脏砰砰的跳动着,竭尽全力在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声,想要先一步捕捉到对方的位置。脚步声很轻,要不是李子昂自从有了贴身甲之后五感比原来都变得敏锐了不少,说不定对方轻手轻脚的行动发出的微弱声响还真不能被李子昂发觉。
不管来着身份如何,这样缩手缩脚的行动,肯定跟李子昂不是一路人,否则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招呼一声呢?
对方已经站在了门口,李子昂已经明白自己放在外面的油灯成了对方能够看清道路的最佳帮手,不过对方的行为也很有意思,通过门外的光亮李子昂能够判断的出来,自己留在外面的那些油灯,至少一大半都遭了殃,只剩下了为数不多,能够提供基础引导的几盏油灯还在努力的工作,来者不善的味道愈发浓烈起来。
顾不得什么礼器贵不贵重,这些青铜酒具是不是数千年前的宝贝了,李子昂现在手边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有效防身的武器,除了几把没有淬毒的飞刀和一小把钢针以及一小包梅花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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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能当作杀手锏的还是李子昂贴身放着的一直都舍不得用的两包剧毒药粉。能够单枪匹马进入这座祭坛,足以说明对方能够应付祭坛周围的那些大号扒皮牛蛙,李子昂心里对于对方的本事通过之前的走路声音也有一定的了解,感觉对方应该比自己强才有了心中不安的念头,所以伸手将身边的一件青铜罍提了起来,就等着对方靠近自己了。
“出来,我的时间不多,有些事情还需要和你说清楚!”来人就站在门口,黑乎乎的背着火光根本就看不清楚脸,李子昂听声音就感觉对方的嗓子似乎有些问题,说话的声音不仅仅有一种撕裂感,还非常的沙哑并且生硬,好像是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一样的人,突然之间开始说话的感觉。对方这话似乎已经知道李子昂的身份以及来这里的目的,不过对方摆明了就不会进屋,李子昂索性就提着青铜罍站了出来。
“跟我来!”男人直接转身,根本就不怕李子昂在他背后下手,走到了第四层入口的地方。
李子昂跟出来之后才发现,那些紫色的地衣一样的鬼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地上只残留了一些紫色的粘液还有地衣很少的一些残渣,这样的变化让李子昂对于这个身上穿着非常脏,满是枯黄野草的男人的本事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自己奈何不了的鬼东西,在这个男人到了这里之后立刻被清理掉了,那么对方是这里的设计者,还是说他是有本事去解决那些鬼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