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与膝盖骨碰撞的声音,让围观的人心头发凉,这些家丁狗腿子,这下可真是被人打断了狗腿啊,下半辈子还能不能站起来,真得难说得很。
林彻似乎感觉桌腿不顺手,便随手往家丁群中砸去,等他捡起地上原本家丁手中的棍棒时,一个倒霉鬼已经被砸晕倒下了。
林彻两侧,宁小七和许三和各自拿着一根铜杆,一人使着戟法,一人使着枪法,扫、挑、刺、捅、砸,俱是横扫千军之势,将两侧还能站着的人全部干倒!
再后面,便是时子修五人,他们全部都一手托端着盘子,厚厚一叠的盘子,另一手取下最上面的一个盘子,往家丁人群中狠狠砸去,一砸一个准!
这些盘子,大多是银器和铜器,那威力可一点都不小,因此也是建功不少,给家丁添了不少轻重伤员!
房中,还留着细毛,白起,绾绾和那些女伎,正难以置信的望着门外的景象,这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仅仅九个人,还大多都只能算是孩子,就把五十多个家丁打得人仰马翻!
瘦弱的白起,似乎被刺激到了,嗷嗷直叫的冲了出去,细毛想拉都没来得及,只能任由他了,至于他自己,限于身份,却不好出手,而且他也没啥战斗力。
绾绾被惊得目放光彩,甚至有些忍不住的雀跃,口中还小声的喃喃着,“打,狠狠打,打死这帮走狗!”
三楼的二人,也震惊于眼前这意想不到的局面,君实口中念叨着,“履善兄,你说得没错,这小子有大将之风,是真正的大将!”
履善兄也目不暇接的望着二楼的战场,“这小子,了不得啊,从始至终,一切都在他的料定之中,而且还因地制宜的做好的准备,出击时间,出击方式,都是精准无误,将敌人的心理,行动,都把握的清晰明了,一击奠定胜局,以少打多,以弱胜强,勇哉,智哉!”
君实却道,“以少打多是没错,以弱胜强倒未必,我看,就算是堂堂正正摆开架势,这五六十个家丁也绝不是这小子九人的对手。”
履善兄闻言,也从另一个角度观测起了战场,“这,那五个小子现在抛完了盘子,捡起了地上的棍棒,五人之间配合默契,似乎有某种阵法,却又灵活机动,毫不死板,分工协作,战果惊人啊!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我从未在任何阵图和兵书上看到过!而他们也密切保持着与前面四人小阵的联系,那四人小阵就更不用说了,陷阵,荡寇,清扫,各负其责,简直是所向披靡啊!”
其他围观人群中,不少朝廷官员,这会似乎也忘了顾忌贾府的威势,惊呼连连,有些甚至还喝彩助威,似乎在观赏一出惊世大戏,而且是任何瓦子都演不出来的大戏,根本顾不上说话议论了。
观众们看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但场中的主演林彻,却感觉百无聊赖,实在太没挑战性了,这帮人也太弱鸡了吧。
林彻这会还有闲暇浏览全场,他看到白起瘦弱的身影,正在时子修的五人小阵四周游走,发现地上有挣扎的人,便拿着棍棒上前猛敲,还好,虽然敲得凶,却没有往头腹这些要害,都是打在那些人的手脚上。
林彻不由一乐,嘿嘿,没看出来啊,这家伙倒是有几分自己的真传,手黑,但是懂分寸!
这一乐,手下便没了轻重,一棒子敲在一个家丁的小腿上,‘咔嚓!’,合掌粗的木棒居然断成两截,那家丁也立刻倒在地上,抱腿痛呼,看样子,小腿骨也折了。
林彻只好丢下手中的半截,又在地上找了一根,口中还嘟嘟囔囔的,“人废也就罢了,找的武器竟然也这么废,就这样都能在临安横行?我要是把稚虎营都拉来,那岂不是无敌了?”
还好这些只不过是家丁,若是禁军都这样,林彻怕不是会想着打进垂拱殿哦。
没多久,场中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站着的家丁了,纨绔们躲在衙役身后,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不少人心中都在埋怨贾宝,咱都要走了,你他娘的还敢回头捅马蜂窝,看看对面那帮凶人,要不是还顾忌衙役身上那张皮,这十几个衙役都不够人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