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卫芹晟此刻竟有些不愿,不愿让她担着掉脑袋的风险。
经过一阵心理挣扎,耿桂凤还是来了北屋,查看卫芹晟的身体状况。
面对他赤裸的身躯,耿桂凤心无旁骛,而一旁的秦嬷嬷,则是有些拘谨。
“耿小姐,你平日里给男子诊病,也是这般、这般豪放的吗?”
抬头看了眼卫芹晟,耿桂凤垂下眼眸,“目前为止,也只有你家爷有这份荣幸。”
这句话,让卫芹晟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小雀跃。
原来,他是独特的。
握拳轻咳一声,卫芹晟道:“以后,不许这样了,你好歹是个女子,要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话音刚落,耿桂凤一把将人推开,任由他撞在墙面上再倒下,凉凉的挑眉。
“是你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这女人……”卫芹晟咬牙,费尽力气才坐了起来,眼眸直勾勾盯着她,“待我好了,再找你算账。”
“呵,那等你好了再说,在此之前,请先付清此次诊费,共计……”
不等耿桂凤说出个数目,秦嬷嬷顿时跪倒在地,满目哀求的望着她。
“求姑娘救救救救我家爷吧,只要能救得他的性命,我卫家必有重谢!”
面对不住磕头的秦嬷嬷,耿桂凤则显得很是冷淡。
“大可不必如此求我,他中的是子母蛊,只需找到下蛊之人,便能迎刃而解。”
提起下蛊人,秦嬷嬷的神态万分复杂,更多的还是愤怒的隐忍。
见状,她心中顿时了然。
显然他们是知道谁下的蛊,却依旧束手无策,这样的情形只代表了一种情形——麻烦。
“既然如此,那我也束手无策了。”
“不,姑娘,你定有办法的!”
紧紧拽住她的衣衫,秦嬷嬷不肯放过到手的机会。
“实在是下蛊那人,我们奈何不得,但凡有法子,我家爷又岂会痛苦多年!”
“姑娘,只要你肯医治,我们……”
“嬷嬷,起来。”
卫芹晟看了眼秦嬷嬷,平静无波的眼眸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
“她不肯医治便算了,纵是解了蛊毒,那人还能想出旁的法子折磨我。”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虽发病时痛苦了些,可双方都能放心。
“爷!”秦嬷嬷低吼一声,猩红眸子有着不甘,“咱们……”
“好了。”
耿桂凤连忙出声阻止,无奈目光在两人间徘徊。
“今日我只是恰巧碰上,你们不必揪着我不放,说白了,这不过是你们家与旁人的恩怨。”
拒绝的意思很是明显,同时也浇灭了秦嬷嬷心中的那丝希望。
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卫芹晟,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种状态,她太过熟悉,就像躺在icu等死的人,眼里没有一点生气。
每每看到这样的人,她心底总是有些沉重。
蛊毒比慢性病还要可怕,除了下蛊之人,几乎没有办法能解。
“真是太可怜了……”
仙茅飘荡在空中,不住抹着眼泪。
“宿主大大,你就帮帮他嘛,看着帅哥痛苦,你好狠的心哦!”
耿桂凤嘴角一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