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丽兹一路疾行,来到所谓“那个”前面。
随着沃丽兹揭开什么东西,一股磅礴骇人的气息惹得液态金属疯狂悸动。
自从掌握液态金属,凌安酒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液态金属悸动还是第一次。
可见,所谓“那个”对液态金属来说有多么大的诱惑力。
眼下沃丽兹已经高举狼爪,一爪拍碎了“那个”。
似乎对“那个”被毁有所感应,所有狼人一起仰天悲鸣,比之前被液态金属贯穿的痛苦嚎叫要更加悲伤,没被贯穿的狼奴更是趴在地上呜咽。
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狼瞳死死的盯着凌安酒,仿佛要用目光把凌安酒生吞活剥,他们挣扎的声音让金属棘刺丛发出即将破碎的呻吟。
不好!
眼见困住狼人群的液态金属就要被挣脱,凌安酒有些为难了起来。
如果自己带着同行的人转头就跑,无疑是坐实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那个”,这群狼人有很大的可能会不顾一切的追杀,两只脚打死也跑不过四只脚……
凌安酒心如电转,随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举动——她竟然把棘刺丛主动撤销,把所有狼人都放了下来。
“我有办法修好“那个”。”凌安酒叹了一口气,把液态金属收回体内。
那头银白毛皮的狼人看起来最是年轻,他压根没听凌安酒说什么,双脚一落地就朝着凌安酒扑过来。
但却被另一位毛皮微微泛金的长者按了下来,所有带着强烈进攻欲望的狼人都身型一滞,很显然如果不是这位长者按住了领头的年轻狼人,他们就会一起扑上来了。
“人类,希望这不是你的权宜之计,而且你最好有个充足的理由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这位长者狼人脸色平静,但掩盖不住那汹涌的怒火,如果不是凌安酒解除金属尖刺示好,连他也安抚不了躁动的狼群。
其实凌安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好“那个”,不过既然液态金属对“那个”有很强的反应,那就说明液态金属可以吞噬掉“那个”,既然能吞噬,那大概就能补充。凌安酒对此没有完全的把握,但眼下也只有这个能姑且拖延自己一行人死亡的时间。
凌安酒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和狼人们说了一遍,包括自己三个人是受人之托才来这里调查闹鬼的,这才让狼群稍稍信服。毕竟之前狼群确确实实用恐吓的手段吓退了一些矿工。
“既然如此,那我们确实对你们有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长者点点头,对凌安酒的戒备终于是放下了一些。“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谈谈修补的事情吧。”
最后,长者做出决定,包括自己在内的六个原生狼人看着凌安酒去“那个”那里,而那六个狼奴则是看守四人,万一凌安酒表现出反抗的意志,就马上控制狼奴干掉她的同伴。这还是凌安酒讨价还价的结果,她怕原生狼人留在这里会趁着几人不能反抗把她们也变成狼奴,而狼奴就没有再产生狼奴的能力了。
而长者也正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既然凌安酒不让他如愿,那姑且不考虑这个也可以。
佐罗,长杆和圆球三个早就因为伤重昏迷了,烛碧霄被安排留在这保护这三个半死人。烛碧霄对凌安酒单刀赴会深表担心,凌安酒却笑着推开了烛碧霄拉着自己的手。
其实凌安酒心里也很忐忑,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液态金属能不能修好“那个”,她也不过是在赌罢了,赌注是五条人命。
在六位原生狼人的带领下,凌安酒很快就见到了“那个”,以及瘫倒在“那个”前的沃丽兹。
“狼七,退下吧……”长者叹了口气,搀起沃丽兹。
这是一大块如玉质一般,发着幽绿色光的矿石,晶莹剔透,像是一颗巨大的狼眼。即使它现在碎成一地,也能让人感受到它被毁之前的气派与威严。
凌安酒把这些碎片进行了些简单的拼凑,尽量一块不落的把它们放在一起。
“哈哈哈,你这样就算是修好了吗?”银白色的狼人出言嘲笑,“这样骗小孩的把戏我也会!”
在场的几位狼人都面露不忿,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紧接着,凌安酒用液态金属包裹住这个球体,原本属于液态金属的矿石精粹都流向这个球体。
凌安酒越是灌输越是惊讶,这个球体即使破碎,那股磅礴的能量甚至比凌安酒迄今为止吸收过的矿石还要多,甚至多出几倍都不止,以至于凌安酒往里灌都很是费力。
可以想象成一个水隘堤坝,从上往下放水只要拉开闸门就好了,而凌安酒要做的是把闸门打开,再把下面的水塞回上面。
很快,一个瓶颈出现了,往这块玉石里注入能量变得极为艰难,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拒绝这股外来的能量,一如狼群的头狼一样骄傲。
这股骄傲很快就在凌安酒的坚持和玉石本身破碎的境况中败下阵来,凌安酒终于是完成了这次修复。
本来因为亲手毁了这件玉石而沮丧的狼七,也就是沃丽兹,欣喜的看着被修复好的玉石,差点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