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年长的孩儿也没有达到十五岁,只是他们生长的环境不同,小二子虽然事事争强好胜,但那也只是想要引起爹爹更多的注意、疼爱,与权利本身无关,但长子董宁却已经有了一些成年人的沉稳、心计,尽管这在董虎眼里还很稚嫩。
董虎是愿意儿子学会算计的,但他不希望这种算计放在自己兄弟身上,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当然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为、地位、权利已经远非一般家庭可比的,别说各个王朝都有为了权利而父子、兄弟相仇相杀,就是大汉朝皇族之间又岂能少了?
皇家无恩情,父子、兄弟相仇是很正常的事情,董虎心下很清楚这一点,但他更认为这样的相仇相杀的局面,很多原因是“皇帝通吃一切”造成的,假如皇帝只是个泥雕木塑,权利被下面的弟弟妹妹,或是被朝廷大臣们瓜分了,不再是皇帝通吃一切,皇帝的位子反而就没了这么香,他的儿子们也就没了相杀相仇的根本性矛盾,相互友慕相爱也就有了可能,可他没想到,儿子的一次小小泄密,竟然在之后的一两个月里引起如此之大的风波……
先是幽州境内的凉州军各级将领、长使纷纷劝解,或是亲自跑过来,或是派信使送信,总之就是劝解一番,之后又向着冀州境内扩散,再之后又蔓延到了司隶校尉部、兖州、豫州、并州……
一开始时,他还能写几封信件解释一下,之后他连解释都不解释了,直接书写一封“骂人”信件,让惹出祸端的俩小子照抄挨个发出去,权当对哥俩泄密的惩罚了,但他们惹出的风波并未因此而平息,不仅凉州军一系文武纷纷上书劝解,就连一些低头投降的家族也写了劝解信件,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各州郡“民意代表”们也群体性的上书劝解,更是派了一些老人跑到了蓟县。
此时已经是兴平五年(198年)三月,正如董虎所料的那样,魏郡、清河郡、河间国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时疫,也幸好董虎提前做了很多准备,诸如在去岁寒冬时挖出无数避寒坑洞,为百姓准备更多的避寒衣物,在食物获得保证后尽可能的进行锻炼体魄,无论百姓愿不愿意,都必须按照凉州军的要求进行一些适应性的军训……其实就是一些体能上的训练,除了老人外,包括孩子都是一样的进行一些训练,条件允许就在避寒坑洞外面,不允许就在坑道内做一些活动身体的训练,当然了,这在百姓眼里同样是脱裤子放屁,可谁让虎娃大王嘴大呢?
《黄帝内经》是这个时代的着作,比张仲景的《伤寒论》还要早了两三百年,《黄帝内经》就提出了“病由外邪侵入”理论,认为想要对抗“外邪的侵入就要加强自身抵抗”的理论,诸如通过食补,诸如华佗创造的“五禽戏”体操,以此通过锻炼自身来对抗外邪。
这个时代的时疫很严重,无数医生、大夫、土郎中、药农、士人、百姓都进行了各种尝试,以此来对抗时疫的发生,也因此逐渐有了很多中医方面的理论、典籍、药方,但不管怎么说,加强锻炼来增强免疫力是没错的,除此外就是卫生的问题,尤其是大量人口拥挤在一起的时候。
董虎在进入冀州后,他就本能的感觉到了时疫的威胁,为此他做了很多努力来尽可能的避免、降低时疫发生的可能,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也幸好他提前有了准备,发生的感冒、窜稀时疫的强度、广度都低了不少,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失。
冀州发生了时疫,危害性却不是很大,百姓一方面恢复了耕种生产,数十万兵卒、俘虏们却没有因此而散去,一者是屯田耕种,二者是野外伐木、制作土坯,尽可能在最短时间里建造更多的房屋,避免雨季到来后,百姓又暴露在连绵不断的雨水里。
〶军队的效率更高,无论是冬日开挖避寒坑洞,还是野外伐木、耕种,只要雒阳能够提供足够的工具,都能在很短时间内完成百姓很难完成的任务,寒冬之时不易干燥木板、土坯,那就用烘烤的方式,总之就是想着法子在很短时间里建造更多的屋舍,简单的避寒坑洞可以让百姓躲避风寒的侵袭,但却阻止不了雨季来临时雨水的冲刷。
凉州军当中的董部义从一系显然在这方面有着更多的经验,也成了冀州“战场”的主力,通过两三个月的努力,他们也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与此同时也获得了冀州底层百姓的认可。
世家大族认不认可不重要,重要的是底层百姓的认可,越是大灾大难来临时,越是能凸显出谁穿了裤子,谁赤身裸体。
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付出就一定会获得一些收获,有些是能够用肉眼看到的,有些则隐形看不到,但有时候,越是看不到的收益越是极其重要。
董虎人在蓟县,坐镇易于混乱的边地,眼睛却始终盯着冀州境内,通往各州郡的信使也从未断绝过,可他没想到冀州危情即将结束时,却因俩小子的泄密而引起轩然大波,不仅凉州系文武、民意代表们纷纷上书劝解,大丫、三丫、内阁首辅阎忠、次辅贾诩、老将杨义等十余大佬全都跑来了蓟县,唯恐他真的答应了荀彧让出皇位、内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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