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脸无奈的名栉拖到浴室,由仆人们伺候着洗浴更衣,不知道是因为误了时间产生的愧疚感,还是单纯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没回过神,一直到更衣时,飞白才发现事情有蹊跷。
“这是什么?”
用手拼命拒绝着衣物的靠近,飞白做着最后的垂死抵抗。
被仆从们抬上来的是挂着华美和服的衣桁,如果飞白没看错的话,那是祖母房间里珍藏的十二单,只不过外衫的花纹并不是祖母所用的夜见月,而是新制的唐狮子牡丹,应该是专门为自己所制的新衣。
“十二单。”
名栉老实地回答到。
“待会殿下将要出席正式且神圣的仪式,自然是要穿十二单的。”
没错,十二单作为从平安时期流传至今的礼服,多用于隆重且正式的场合,当然了,是作为女性的穿着。
“所以说为什么你们会一脸理所当然地给我穿女装?”
还以为长大以后就能逃离女装的困境,没想到身边的人能够狂热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失算了。
“殿下的美丽并不是会被性别束缚的俗物!”
“这算不上回答!!”
没有得到满意答复的苏我飞白想要依靠武力抵制这种一点也尊重本人意愿的陈旧习俗,但无奈苏我飞白单从体格上来讲还真和那些柔弱的深闺大小姐有得一拼,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名栉温柔地制服。
弱小,可怜,无助。
在力气方面输给了女性的男人,作为男人的尊严该何去何从?陷入了这个难题的飞白就这么任由仆人们摆弄,花了半小时穿好繁琐的十二单,然后又花了半小时化了个淡妆,最终被推出了门扶上了神轿。
“若殿下留长发的话,我就能为殿下梳一个漂亮的发髻了呢。”
名栉颇为遗憾地叹着气说到。
听到这话的飞白拨了拨自己的齐肩短发,莫名有些得意,可很快得意就被不安所取代。
“你们该不会是打算将我嫁出去吧?”
坐在神轿上,因为既视感实在是严重,飞白甚至产生了这样的担忧。说真的他是受够了,为什么明明是男人却需要担心被莫名其妙地嫁出去?
“请放心。”
名栉在神轿旁垂首。
“就算真有那一天,殿下也是迎娶赘婿的那一方。”
听到这种安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十名身穿狩衣覆面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神轿旁,垂首不敢去看轿上苏我飞白的容颜,稳稳当当地将神轿抬起。
神轿出了内院,就连在外院都没停下,飞白越发觉得自己是要被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