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自大人有要事处理,待会厨房会重新为刀自大人准备午膳,殿下不用挂心。”
回想到昨晚又是继承家主又是仪式,今天祖母很忙倒不难理解,不如说飞白都有点疑惑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现任家主这么清闲真的没问题吗?
等待飞白用餐结束,名栉上前提飞白清洗手指的时候说到。
“殿下上洛的车票已经订好了,今天下午就能够动身,东京那边会准备好一切事宜,殿下尽管放心。”
“今天?”
飞白有些疑惑,明明一直念着叫自己回家,怎么真回家了却连一天都没呆满就被嫌弃了?
“是的,刀自大人说东京那边还有其他安排,不宜拖延。”
既然是这样的话飞白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光是争取来去东京读书的就会就够困难的了,这些琐事就听从安排吧。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飞白就这样空着手回家来,走时却带着个妹子。
等到将飞白和铃安排好送出苏我大宅外院大门,名栉转身走回到内院,身着简单长襦袢的苏我小夜子身姿挺拔地站在玄关处,身后跟随着十名戴着面具的侍女。
面具是为了模糊界限与个人特点的屏障,不光是隐藏了名和相,更是模糊了人与非人的界
总共十名的侍女并非常人,而是从小跟随主人学习咒术的术师,是家主最可靠的近卫。
而名栉不光是管理大宅内所有仆人的管家,同时也是统辖这些近卫的家主亲信。她曾经是小夜子的左膀右臂,现在也将成为飞白的左膀右臂。
“办妥了?”
即使卸任家主,小夜子也依旧是这个家的掌舵人,名栉俯首回答到。
“已经将殿下送上了车,吾郎会送殿下到车站,至于这之后则会由铃来负责殿下的安全。”
有铃常伴身边,恐怕没人能够伤害到殿下吧,至少在名栉所知范围内,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极其有限
小夜子吐出烟气,将手掌摊开,掌心是仄法师带来的桔梗印式纸。
“那我们也出发吧,别让弥彦神社那帮人久等了,顺便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打算与我苏我家为敌。”
身后的侍女们发出隐隐的笑声,而名栉脸上同样显出了轻蔑的嗤笑,那是对于来犯苏我家的蠢货最起码的敬意,敬他初生牛犊。
苏我家即使是在朝堂失势被众人攻讦陷害,也依旧能怀抱着倾国的财富远遁,就足以说明其庞大和强盛,之所以隐居深山老林也不过是因为无所求。
既然有人想要试试看这潭暗流的凶险,那就需要做好以命相抵的觉悟。
名栉不知从哪取出一盏灯笼,点亮灯芯,灯笼散发出悠然的青光,在这青光之中,昼夜颠倒,天空中布满星辰。
小夜子率先一步走进青光笼罩中,身影便像海市蜃楼一样消失无踪,紧跟着侍女们也一一步入其中。
走在最后的名栉高声喝到。
“阴鬼道开路,御尊通行,妖邪避让!”
等到名栉提着灯笼消失,残留的青光才慢慢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