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上的血滴到男人的脖颈处,刺骨的寒意。
他挣扎着,却被扶阮轻轻的一掌压制。
“对啦!”
她短促的笑了一声,眉眼温柔妥帖。
“赏你做太监好啦!”
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她露出小虎牙。
话音未落,软剑快准狠的落下。
男人猛的睁大眼睛,眸中的恨都要涌出来。
呜呜呜的挣扎,像是下一刻就要摆脱辖制,掐死面前的女人。
这把剑,可以用削铁如泥来形容。
很锋利。
嗯,削别的什么东西也是。
屋外传来响声。
整齐的步伐,应该是一队士兵。
扶阮莫名肯定。
应该是萧戾的人。
果不其然,门外人从外边踹开。
萧戾勾着坏笑看来。
“扶小软出息了?”
他看到纸条,就知道扶阮有能力应对。
甚至是可以好好的戏弄对方。
但是心中还是担忧,万一要是扶阮真受伤了呢?
屋内的人扭头看来。
墨发如瀑,眸如点漆。
堪称是眉眼如画。
“什么味道?”
他猛的一怔,大步走过去。
看见狼狈的没有反应的一团,他皱着眉瞧了几眼。
实在没看出来是个什么。
满地的血。
他舌尖抵住上颚,狠狠的压下心中的火气。
尽量调笑的说,“扶小软,最好你没有受伤,否则——
以后你就半步也别离开我的身边。”
扶阮站起来,扑进他的怀中。
甜软的道,“没有受伤,可是.....”
萧戾啧了一声,“可是什么?”
他现在对扶阮爱搞事的现状已经认清。
说她,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指尖微蜷,不经意间勾了勾他的腰。
仰着小脸,“我想和阿兄时时刻刻在一起——
半步也不想离开.....”
萧戾即使知道这人嘴甜,还不负责任。
依旧是沦陷了。
握拳掩住嘴角的笑意。
“小六子,收拾收拾这。”
说完,牵着扶阮的手就大步晃着离开了。
只剩小六子沧桑的叹了一口气。
以前每天沉迷造反大业的主子,现在完完全全的被小娘子勾住了脚。
旁边的同僚奇怪,“你瞎感叹什么呢?”
小六子一个气闷,“什么叫瞎感叹?”
又把自己的纠结告诉了他。
同僚犹如看一个智障。
“京城都被打下来了,我们主子把控着全局。
而且,有个夫人不好吗?
主子脾气都变好了。”
小六子哽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
属下们收拾好一切,吞吞吐吐道,“那个...二皇子...”
“嗯?”
“他吧...”这人瞥了一眼诡异的位置,“他没根了...”
小六子、同僚:.......??!
萧戾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凉。
一个黑衣暗卫从斜刺里出来,抱拳道,“主子,圣上薨了。”
萧戾挑眉,“这么快?”
那老家伙病重,但是命一向很硬,这次竟然去的这么干脆。
“有人下的手。”
暗卫瞥了扶阮几眼,“那人说是想要见见夫人。”
萧戾:?
扶阮:?
萧戾指尖被扶阮轻轻的捏了捏,像是讨好一般。
萧戾磨了磨牙,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直到那两人出来被带过来。
扶阮懵懵的发现,男人竟然是闻竹!
旁边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香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