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迩瞧着逐渐昏暗的寝殿,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一觉倒是睡了许久,身子都惫懒了。”
折梅不在意。
“娘娘只要休息好了便是,哪管它是长是短。咱们宫里啊,您最大。”
姜书迩忍俊不禁,笑骂了一句滑头。
似乎是想起什么,对着折梅询问道。
“那人还没走吗?”
折梅低眉顺眼地回着,一点也不想勾起姜书迩的伤心事。
“嗯,连着来了三五天了。”
“说是娘娘不收,不敢回去。他师傅就把活扔给了他一个徒弟,吃罪不起,还望娘娘发发善心垂怜。”
姜书迩还能说什么呢。
“今儿个是十五了吧。”
“可不是,”折梅不明所以,只是把自己知道的给说了,“陛下今儿个可没进后宫呢。”
“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得脸。”
瞧瞧这话说的。
姜书迩无奈地点了点折梅的额头。
“你啊你啊。”
不过并没什么责骂。
按本朝的规矩,这初一十五皇帝都该去皇后宫里的。
就算今儿个是孝期的最后一天,便是不干什么,去用个膳也好不是。
这毕竟是傅祈年登基后的第一个十五。
属实是给陈丽琴好一个没脸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
姜书迩也不会去说些什么。
甚至还觉得有些快意。
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陈丽琴拿先帝给她没脸,姜书迩也不想看着陈丽琴好过。
反正,她本不就是什么好人。
更做不来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