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他的尸体给我吗?”谷志学恳求道。
“很抱歉,这恐怕不行。”温修文拒绝道。
“我知道,他是一个飧人种,可能做了很多的错事,但他对于来说却是一个父亲,把我从小抚养到大的父亲,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不好的地方。即便他在你们看来是飧人种,但他对我的好也是真的,我也得认。我只是想把他的尸体要回来好好安葬……”
“他确实对你很好呢。”温修文站起来拍了拍谷志学的肩膀,“你能当上外科主任,他可是功不可没。”
“胡说,我那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谷志学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眼神复杂的看了温修文一眼后,垂着头低落的走开了,也没再提什么要回尸体的话。
黎禾侧过了脑袋看了温修文一眼,温修文也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解释道:“有时候愚蠢而不自知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觉得你就单纯的享受把人家伤口揭开的感觉。”
温修文也不在意,大笑道:“哈哈,你也可以这么想。”
说完,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好了,尸体也收走了,我们也可以离开了,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二队的那些废物就行了。”
黎禾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外科部后,说道:“你先走吧,我去找个朋友。”
“那回见了,刚解决完这么一个案件,今天应该不用上班了。”
……
跟温修文道别后,黎禾走进了外科部里,打算找白柔仪请她们母女二人到自己家里再吃一顿饭,之前自己做的都是肉菜,所以也怪不好意思的。
进入了外科部后,黎禾远远便看到了曾永元,不过也没打算过去搭话,但对方却直直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道:“下面来了那么多人,是院长出事了吗?我给他打了好多电话,他都没有接。”
黎禾被曾永元着焦急的语气给惊到了,愣了一下,“呃,对。”
“我听别人说,有尸体被搬出去了,是院长?”曾永元的脸都快要贴到黎禾的脸上来。
黎禾又点了点头,拿出了自己之前的那套说辞,“昨天有飧人种进来,院长不小心被杀害了。”他可没有温修文的那股恶趣味。
听到这消息的曾永元目光瞬间呆滞,眼里流露出了清晰可见的悲伤,又伸出手狠狠的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像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郁气一样。
黎禾很是不解,便询问道:“怎么了吗?”
曾永元失神落魄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伤心。”
黎禾看着如此反应的曾永元,又想起了昨天夜里谷阳平说出的那些话,眼神波动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吗?”
曾永元抬起了头来,那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他对于我来说是一位很好的师长,我刚来到安太医院的时候,就是在给院长做助手,第一次没经验出现了失误,不过他也没责备我,而是让我别有太大的心里负担。从助手到主刀,一路上都是他再耐心的教导我,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手术成功的时候,他还给我摆了一桌的庆功宴……他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他也是我的一直前进的榜样。”
看着喃喃自语了曾永元,黎禾的眼神尤为的复杂,不管是从谷志学还是从曾永元的嘴里听来的谷阳平的形象,都和昨天自己见到的那一个胡言乱语的谷阳平不同。
“他多好的一个人啊,为什么会被飧人种给杀害了呢。”曾永元难过道。
黎禾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该说出些什么来,“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