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老鼠了吗?”朱庭隆一把抓住丁丙乙的胳膊问。
丁丙乙重重点头道:“有元队长在,一个都没跑!”
江南纺织公司总裁办公室内,一群壮汉正看押着蹲在地上的几名黑衣人。
朱庭隆和丁丙乙推门进来,看了看地上的人,道:“各位队员辛苦了!”
“公子辛苦!”壮汉们整齐划一的回答。
为首的黑壮汉便是元信,今日堵在巷子口的就是他带领的护卫队第一组。
堵在另一头的是护卫队第二组,领头的是杨胖子。
原来久未与看官见面的杨胖子早就成了护卫队的副队长。
朱庭隆道:“让我们揭晓一下这群老鼠的真实身份吧!”
这时丁丙乙道:“清岳,我觉得还是把钱典史叫来,做个见证。”
朱庭隆道:“有理,快去请吧。”
钱典史正睡得香呢,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得知有人纵火烧珍妮纺纱公司时,急火火的穿了衣服就跑到了江南纺织的总裁办。
朱庭隆见钱典史赶到,便不好意思道:“钱大人,打扰了。”
钱典史摆摆手说:“不打紧的,先看看这些纵火贼是谁。”
元信和杨胖子上前把他们脸上的黑布一个个扯下来。
“邱扒皮!”
“邱林!”
钱典史一下就认出了本县的两大富豪。
朱庭隆则是盯着一个年轻人看了又看,但是他又不十分确定。
那年轻人脸上满是泥土和灰尘,又因为流眼泪的缘故,这会已经很难辨认他的真实相貌了。
那年轻人见朱庭隆盯着自己看,于是把头转向一边不让他看。
杨胖子见状,拿起了一碗茶水泼到了他脸上,拿起手里的黑布在他脸上抹了几把。
“赵大有?!”朱庭隆失声叫了出来。
钱典史冷笑一声:“原来都是熟人啊!”
邱扒皮哼了一声道:“被你们抓住了老子认栽!”
朱庭隆笑道:“这是认栽这么简单的事情吗?钱典史,这纵火在大宁是什么罪过?要怎么处罚?”
钱典史道:“按照大宁律例,放火烧官廨宇及私家舍宅的人,处三年牢狱。”
一众人看向钱典史,这可比想象中的轻多了,毕竟在大宁牢狱理论上是可以用银钱相抵的。
而银钱对于邱家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邱扒皮和邱林也长舒一口气,并没有那么可怕嘛!
钱典史却继续道:“纵火造成的损失满五匹,流放二千里;损失满十匹,处以绞刑;造成人员伤亡,以伤害罪名论处。”
到了这里,一屋子人顿时静了下来,毕竟这涉及了损失定量了。
邱扒皮和邱林却慌了,以前从来没听到过放个火还要流放和杀头的。
其实在大宁最初立国的时候,大宁太祖皇帝是追求严苛法律的,所以大宁律整体是一部严格的法律。
但立国五十年之后纲纪废弛,真正还遵守大宁律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很多罪名的处罚都被人遗忘了。
比如这纵火罪,没有人会知道严重的还要流放和杀头。
钱典史看看朱庭隆问:“朱公子,是否已经派人清点损失了?”
朱庭隆走到这群纵火贼面前故作为难道:“还没有呢,我呢,着实是不太想让这些朋友流放或者杀头。”
邱扒皮心想,这下完了,命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了,要不要认怂?
可能多年的商会会长的身份已经成了他认怂的羁绊,最后他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敢作敢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邱林和赵大有以及邱安立刻转头看向邱扒皮骂道:“你想死你自己死,不要拉上我们。钱大人,朱公子,我们都是被他逼迫的。”
朱庭隆则道:“哎呀,这就不好办了,我有意交你们这些朋友,但是有人不允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