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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扬城的祭祀神殿占据着斐扬城正中央一片方圆五里的地方,整个神殿成梯形,四面环水,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祭祀神殿。整个神殿就好像一座巨型的战斗堡垒一样,所见之处都是厚厚的石块和石柱。神殿的顶端是一个直径接近一里的圆形祭坛,至于神殿的内部,除了大祭司和少数人外,无人知晓里面是什么样。因为如此一个巨大的建筑内,除了两个留守在门口的守卫外,就只有大祭司和他的八个学徒在里面生活了。
祭祀神殿外
两个神殿的守卫正在神殿门口靠在正门的柱子上聊着天。因为平日神殿鲜有人来,大祭司也从十多年前吸血怪物的事件后,就很少出门了,并且包括后来大祭司收的八个学徒,也都长住在里面很少出来,如果不是逢年过节会回家看一眼的话,恐怕这些学徒的家人早就找来了。唯一进出这里最多的也就是每周来给大祭司和他的八个学徒送一次食物的客栈老板。所以在这里看守的守卫实际上的工作很是轻松,只要呆够了固定的四个时辰就可以回去了。并且不管你是直挺挺的站着,还是歪着倒着,反正基本不会有人看到,就算看到也没有人会去犯冲得罪他们。
但就在今天,神殿门口走来了一个少年。
守在神殿门口的一个守卫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也是吓了一跳,随即喊道:“什么人?”
“张叔,是我啊。”小远抬起了头,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挂着平日里常常挂在脸上的微笑。
“小远?”那名守卫说道:“你怎么来这了?”
“老板说大祭司传谕给他,让他送一些食材来,可是他今天染上风寒了。虽然大祭司超脱咱们烦人,可老板说自己病了,带上一神浊气,终归是亵渎到神灵了。所以便嘱托我来送。”说着比划了一下手中的菜篮。
“大祭司让的?可是我们没听说啊。”另一名守卫皱着眉头说道。
“不会吧,大祭司昨天跟老板说的,老板总不敢拿大祭司的名头耍我吧。”小远笑着说道。
“嗯,这倒是…不过我们确实没听说。”那名守卫接着开口说道。
“是嘛…可能是不方便说吧,有些事咱们这些下人不方便知道的…而且不瞒你们说,老板给我的东西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说着在两个守卫好奇的目光下,小远掀开了菜篮的一角,露出了里面一个正方形的锦盒,锦盒上还上了一把小巧的锁。在两个守卫看完后,小远冲着他们眨了眨眼,示意了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意思。
被小远叫做张叔的那个守卫赶紧说道:“老刘,这个是咱们斐扬城护卫队,虞队长的侄子,放心吧。咱们也别瞎担心了,这些大人们的事,咱们还是少参与的好。”
听他自己老兄弟这么一说,老刘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对小远的太多也转变了很多:“那小兄弟,辛苦你了,快去快回吧。”
“嗯,我知道了,我送进去就出来,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小远见对方同意了,也是欣然的向两个守卫道谢,便提着果篮走了进去。
当小远走进神殿祭坛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原本阳光灿烂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展现在他脸上的只是无尽的怨恨,怒火,还有那么一点紧张和渴望…
神殿里远没有外面的光鲜靓丽,里面很是昏暗,提供给人们视野的只是墙壁上每相隔不远镶嵌的一块块发着幽绿色光芒的荧光石。通道里每隔十几米,两侧就会出现一个房间,但是房间门的把手上都落下了厚厚的一层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过。这也让小远大为不解。神殿内有如此多的房间,那么想必在过去,斐扬的祭祀神殿肯定是昌盛繁华的景象,但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并且就算中间发生了变故,那么后来的大祭司完全具备着重新发展起祭祀神殿的条件,可是后来历代的大祭司都深居简出,使得祭祀神殿所给人留下的感觉只有神秘一途了。越发想着,小远越觉得事情很是蹊跷,但是他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去管那么多,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祭坛,完成他此行的目的——找到他的妈妈。
进入金坛的小远正在竭力控制着自己每迈出一步发出的响声,同时也在倾听着远处是否有动静。就这样,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终于眼前一亮,这是一个近千平米大厅。厅内灯火通明,再也不像之前通道里那么昏暗。大厅左右各有一个关着的门,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着一个放满了很多盘子碗一类的大篮筐。显然客栈的老板每次把菜应该就是送到这里,至于在里面的样子客栈老板恐怕也没有见过什么样。除了这张桌子,整个大厅里就只有正中央的墙上那一幅巨大的挂画了,挂画甚至占据了整个墙壁。但是这幅画却让小远心头一颤,画中画的是一个手持长剑的男人,正在和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搏斗着,那个红衣女子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并且嘴边还露出了两颗尖牙。
“她和我是一样的…”小远心里想着,但是他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观看这幅画上。他走到了大厅左边的门前,轻轻的拉了下门,却没有拉开,门好像从里面被锁上了。无奈的小远只能转身准备去领一个门看看,可就当他转过身的一刹那,他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那是一个漆黑的空间,而一只手伸迅速从里面伸出来抓住了他的领子。在小远一声惊呼中,小远就被拉进了那个黑暗的空间,而门再一次紧紧的关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