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周超终于知道赵信长这么一个魁梧、手下人命无数的汉子,为何会患上恐女症。
原来,在赵信长小的时候,邻家有一个比他大一两岁的小女孩,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个乖宝宝,礼仪什么的都不缺。
只是一旦没有大人在,那就是一个邪恶的小魔女,无恶不作,尤其喜欢欺负赵信长,特别是许多次她都把自己干的坏事推到赵信长身上。
像这种女孩子,最强的法宝就是眼泪,只要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子落下了,大人就会断葫芦案,把罪过全都推到赵信长身上。
躲又躲不掉,赵信长不想和那个女孩子玩都不行,家里的大人还让那女孩子多和赵信长接触。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好多年,直到一场瘟疫在他们的村子里爆发,赵信长的父母就死在这场灾祸里。
赵信长勉强逃了出去,可也吃足了苦头,后来为了吃饭,才选择参军,过上把脑袋和裤腰带拴在一起的生活。
至于那个小女孩一家,据说早就搬到其他地方去了,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赵信长会有恐女症的原因,他尤其是害怕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只要远远看见,就会绕道走。
但这个贺欣就不一样了,大大咧咧的性格,平常就以“老娘”自称,这极对军中汉子的胃口,赵信长也说相处起来就像是兄弟。
虽然这个说法招来贺欣的白眼和小拳拳捶胸口,不过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两人终归是看对了眼。
早就恨嫁的贺欣见事已成,哪里还能等得了,一封五百字的书信递回贺府,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就是“老娘要嫁人,等不了了,赶紧选个好日子!”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大大咧咧、豪爽的贺欣,字写的倒是很秀气,与她的性格完全相反,看来字如其人这句话倒也不尽然。
周超看着在一旁旁若无人的狗男女在亲昵地你侬我侬就感到恶心,尤其是贺欣,恨不得今天就大摆宴席嫁人。
这可不成,就算你贺欣想嫁人,估计你父母也不会同意,古代婚嫁不是还要讲究三聘六礼吗?哪会这么武断?
但现实就是这么狗血,贺家本是东川士族中的一员,贺欣父亲是贺府的庶出,在家族里也不受什么重视,要是是嫡长子家的闺女嫁人,肯定要很讲究。
但贺欣就算了,二十岁没嫁人,早就被归结到问题少女中了,只要能嫁出去,不让他贺家沦为笑柄,随便怎么搞都行,这也造就贺欣六嫁都没嫁出去。
现在听到竟然有男子相中了,还是名将赵信长,她的父母欣喜若狂,也不管天色已晚,当即就让府里备车赶往阳关城。
要见老丈人了,赵信长紧张地不行,他一紧张,做兄弟的两个人也不好过,被他生拉硬拽地陪着喝酒。
“不是吧,你就让我睡个好觉行不?又喝酒,昨天还没喝够?想要人陪就去找贺欣妹子去!”
“那是你嫂子!”
赵信长恶狠狠地纠正周超,这让周超在心里诅咒他待会儿洋相百出。
“别的我是不管,你看今天月色多么怡人,你和贺欣妹子花前月下,瓜田李下,岂不美哉?”
周超说着,两只大拇指合在一起,朝着赵信长挤眉弄眼,臊得这个七尺男儿弄了个大红脸。
“竟然取笑你家兄长,看打!”
打架能让人忘记烦恼,赵信长和周超就着月光,在空地上拼了一百多个回合未见输赢,李伟成则小酌一杯,看着两人比斗。
两人打累了,兵器随手扔在地上,赵信长大汗淋漓,正打算用袖子擦汗,却不想从一旁递过来一只香帕。
原来是贺欣,她也睡不着,听见外面乒乒乓乓地打斗声,便起身来观看,发现是赵信长在和周超比武,那粗壮的手臂肌肉爆炸,看得她心醉魂迷。
赵信长连红红的,小心接过后嗅了嗅手帕上那令人迷醉的香味,不舍地收入怀中,还是用他那袖子擦汗。
这憨憨的举动让茉莉快笑翻了,贺欣红着脸掐了一把茉莉,她对赵信长珍藏她的手帕这一举动弄得极为娇羞。
“哎呀,茉莉妹妹,你看我也同样流了一身汗,怎么不见你给哥哥递一只手帕呢?”
周超打趣一旁的茉莉,后者轻啐了一声,但还是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茉莉作为贺欣的贴身丫鬟,是要跟着主人一起嫁人的。
按道理来说,周超这举动是在调戏赵信长未来的小妾,但赵信长是知道周超只是开个玩笑,所以根本不以为意。
见贺欣都来了,周超和李伟成自然就该自觉的离开,大晚上的,睡觉多舒服,谁乐意去当电灯泡?
不理会还有些腼腆的赵信长那求助的眼神,两个没义气的家伙各自回房休息去了,独留他们三人说些腻人的私房话。
第二天一大早,周超是被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弄醒的,除了他的两个兄弟外,没人敢进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