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张达给予的低维灵药功效非常,神唤星是绝对无法孕育这么多强者的。
……
张达现身之后,惊惶到不意外。
其余七名域主却是惊讶无比。
因为赐死的张达给予他们的感觉还是非常模糊,永远无法触及。
极光内心惊讶道:“他居然还在域主之上,难道是传说中的界主?”
张达笑了笑,转首看向惊惶,问道:“陛下,星空远征舰队准备的如何了?”
惊惶淡笑道:“舰队已经准备完毕,只待国师出征。”
张达颔首道:“臣即日就出征。”
……
浩瀚星海,七只舰队散射航行,开启星际远航序幕。
黎明舰队之上,张达、索罗、伊芙琳等人凝视着星图,黑暗冰冷的星海好似无穷无尽,不断地在星图上标注出一颗颗星体。
伊芙琳指着星图,说道:“前面就是乱星海的出口,出了乱星海,就离开了神唤文明的星际边疆,前方皆是未知世界。”
索罗沉吟道:“老大,未知世界存在着无穷无尽的虚无质,太过危险,我建议还是直接开启星际跳跃,进入下个虚空星海。”
张达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前方无穷无尽的虚无质,“人类从未探索过虚无质领域,此时当从我们开始。”
“保持航速,我们冲入虚无质领域。”
索罗、伊芙琳两人神色郑重,但还是按令行事。
……
虚无质中航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想象,张达感觉不到时间,也感觉不到空间。
即使是身处的黎明舰队也变成了一种知性概念。
这种感觉太过惊异,张达干脆将黎明舰队收入体内,独自一人漫步在虚无质中。
张达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少距离。
知道眼中浮现一丝微光,继而时空大变。
世界重新恢复时空概念。
这是一个即将毁灭的片面,但是令人惊疑的是这样的狭小的片面居然还可以在虚无质中残留。
这个世界一定存在着某种东西,支撑着这个世界。
忽然,虚空传来一阵低吟耳语。
望穿洪荒千年,离殇谁人品鉴。
曾与你恩怨缠绵,如今却苦漫心田。
世人前挥刀屠雄战天谴,却颓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前尘的辰,今世的逝,怅然恨天夺我一万年。
万古寂寥,悲伤唤起了回忆怎么潜。
寻寻觅觅,独守空城望穿思念成茧。
素颜已肃,心愿未圆,万年守候终未见得一面。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无语。情愫弥漫心底,却唤不回不经意的回忆。
日念夜念,结果断了思念。鲜血滑落指尖,却疼痛在那破碎的素颜。
恍然间,是谁的眼泪散辰南、雨馨、晨曦落天地星辉点点。
再回首,天路茫茫征战一生情断生死间。
修我战剑,笙萧袅袅独自血洒九重天。
觅你容颜,梨花带雨戚戚容颜诉轻怨。
前世恩怨今世缘,有心征战恨难眠。
待到阴阳逆乱时,以我魔血染青天。
……
张达金色的眼眸凝视着星空彼岸的伤情男子,男子身后背着一把古朴的弓,弓如其人,一样的古老。
古老的人,古老的弓,以及一颗古老的星。
一颗非常古怪的星,古星外围披着一件痕迹斑斑的青铜装甲。
若那是青铜的话,一定是张达见过最为惊异的青铜。
球形青铜装甲密布虚空锁链,一丝电光从虚无质中吸取着神秘的能量,支撑起了这片即将毁灭的片面。
张达顿生好奇之心,左脚刚刚迈出,就感觉道一股锋锐之意扑面而来。
古老的弓,古老的人,突然变得锐利无比,战意无双,似乎只要张达接近古星半步就会找到古弓的毁灭性打击。
“虚无中浪迹的旅人,这里不是你可以驻足的地方,立刻离开这里。”
张达微微一笑,收回左脚,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古老的人,“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道友何不跟我论道一二,或许我能提供一些富有建设性的意见。”
古老的人冰冷的眼眸凝视着张达看了一会,收起手中的弓,“万灵有寿,世界终将毁灭,然我是逆道之人,你可知如何逆道?”
张达眉头紧皱,“道不可逆,道无穷尽,道友入魔了。”
古老的人冷哼一声,“走吧,你帮不了我。“
……
迷你形态的左道现出身影,神色古怪地看着古老的人,“你是诸天历第四十九纪元的辰南?”
辰南一愣,似乎没想到度过了无尽岁月之后,还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你是谁?”
“辰南前辈,还记的诸天历第五十纪元崛起的多元诸天人类联邦吗?”
“晚辈可是听着前辈的传说长大的。”
辰南摇了摇头,“记不得了,现在外面是诸天历第几纪元了?”
左道回道:“诸天历在第八十三纪元已经终结,限制是超脱历第二纪元。”
“新时代吗?”
辰南不由燃起了一丝希冀,“多元诸天可曾探索如何复活时空?”
……
张达忍不住打断道:“校长,辰南是谁?”
左道瞥了一眼张达,意念传音道:
……
“辰南,他只是一个人,一个将神性和魔性融合为人性的人,仅此而已。”
“这名已道出了他的一生坎坷。情伤如血,相见时难别亦难,世事无常,欲寻旧迹难于登天,人生浮沉,却是求取几分平淡也是不能。”
……
“雁荡峰冷,百花谷中那串串血泪,无情界里那以身受掌的决然,不跪天不跪地的男儿为求一丝希望在长寿龟面前的毅然一跪,两次苍老濒死之时的牵挂哀思,星空漫步的欲语还休。”
“其实,他本不是天生的英雄,在他人眼中可以用一生去拼搏的功名,在他眼中不过尔尔。一颗心所求的,只是和那个她相依相偎,共看日出日落啊。”
……
张达读完辰南的一生,颇为敬重地看着辰南,“大时间无法复活,除非超脱大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