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誉跟她说:“去年年底得的那个奖挺有用,今年递上来的电视剧本子多了很多正剧。”
正剧更容易得奖是众所周知的规则,就像电影圈高于电视圈。
演了正剧得了奖,于是有更多正剧可以演,也就代表能有更多机会再得奖,好比她演了电影,表现不错,所以有更多的电影找她演,就有更多的机会摘取电影奖桂冠…是个让人兴奋的正循环,和她过去“差愈差”的经历可谓是天差地别。
钟九音满意得很,天天去工作室看剧本,和钱誉商量选哪部戏,朝九晚五打卡,中途还拿出晏丞煲的汤当茶喝,抿一口砸吧两下,长舒一口气,就差学那些人民公园的老头大喊一声“好茶”。
钱誉还是那个意思:“首选电影。而且你和晏丞这部戏,一定要拍好,不然指定被嘲出花来。”
钟九音知道轻重,正式签了合同后,就回去做起了准备工作。
她在电影里演一个导致末世降临的反派,是个白切黑,前期装得四肢不勤,后期能和男主开打对峙,下线之前还有个爆发点。
她演技不缺爆发力,对于如何在只有半小时的剧情里演绎出白切黑倒是不太有信心,于是打算从现在开始就以白切黑当自己的人设,沉浸式寻找表演感觉。
她跟晏丞说了,晏丞问:“你打算怎么在家里表演白切黑的白?傻白甜吗?”
她整个人就和傻白甜不搭,莽倒是有。
钟九音思考着说:“她是个装傻白甜的阴沉人…装天真,装手忙脚乱尴尬无辜,必要时候装装无知?”
晏丞:“这些只是这个角色的轮廓,你给角色设计的动作反应表情,还有你表演出来的效果才是丰满这个角色的重点。所以你打算怎么在我们的生活中表现出装天真装可爱?”
“多看两部霸道总裁爱上傻白甜小职员的剧就能获得一半真传,剩下一半……”
她看着晏丞清俊的眉眼,挤眉弄眼说:“在你拉我进房间的时候双眼含泪扒着房门喊不要?”
“……那不是傻白甜,是受害人。”
<b/> 看他放下书要走,钟九音赶紧拉住他:“总之你必须配合我,不然拍不好都怪你。”
晏丞扭头看她:“有什么好处?”
“天呐晏丞,你这人怎么这么唯利是图呢?帮我走戏你还要好处,我是你老婆。”
晏丞:“那就有老婆能给的好处。”
“…不要脸。”
“所以有好处吗?”
“那我赊账。”
“不行。我不接受画饼借贷。”
“行行行!到时候你要是不配合,我赶你去客房。”
这事儿也不是一个人爽,钟九音答应得也不违心,还怀疑他之前是装不愿意,实则欲迎还拒。
等晚上玩到半夜三更,晏丞埋头在她颈间吻她时,钟九音忽然啜泣一声,装呆说:“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虽然救了我,但,但是……”
晏丞:“……”
在床上也能惦记着走戏,不管演得好不好,就这个意志力都值得一个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