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曼琉璃笑的肚子疼,“你们真的聚在一起讨论这个病了?哈哈哈哈哈……”
段泽洋看着曼琉璃这么笑,真怕她一口气没上来,笑过去。
亏了这个综合征,让段泽洋有理由来找曼琉璃。段泽洋见到她,不敢先提那日百草室的事,只好先说了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的事。
曼琉璃笑了好半响,终于刹住车,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段兄,你以后少听水沟讲这样的话。
我这里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词呐,如果以后他再惹我,我全说给他听,你们不得开个几天几夜。”
段泽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慢吞吞道:“琉璃,其实我找你……”
曼琉璃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伸手打住他:“段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你怕我胡思乱想再去涯底一趟。
其实,最应道歉还有道谢的人是我。”
“琉璃……”
“对不起,我知道我为什么痊愈,但我不能告诉你。还有段兄真的谢谢你,什么事都替我考虑。”
段泽洋是有些震惊,她竟知道她为何痊愈。
又听曼琉璃说道:“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吧,有的到了合适的时机就可以讲出来,有的就要一直藏着,见不了光。”
段泽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琉璃,你放心。”
曼琉璃傻呵呵笑起来。
盈盈一笑,尽把恩仇了。
自然段泽洋也没忘问,先天性外展神经和面神经麻痹综合征,到底是什么病。
曼琉璃忍住笑:“段兄,就是面部僵硬面瘫的意思。”
段泽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醒悟过来:“琉璃,你,你这是……”
曼琉璃:“没动手就不错了,再说了,我这也不是骂他。是委婉提醒他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
段泽洋笑出声:“琉璃,泽洋学到了。”
“别别别,别和我学。我在家的时候,我家老头天天说我没正行。”
“嗯?老头?”
“没什么没什么。”曼琉璃扯开话题,“段兄,你的养灵袋修了几天?”
段泽洋:“一月有余。”
曼琉璃:“那么久!”
段泽洋:“期间一直在调气息,我希望我的养灵袋能保存药草的时间久些。琉璃呢,想炼一个什么样的出来?”
曼琉璃:“我?它能存些吃的就行。”
段泽洋笑道:“不难,心静即可。”
曼琉璃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书上也说心静,我也想心静,可就是乱糟糟的,静不下来。”
段泽洋听罢,想了一会:“琉璃,跟我走。”
“去哪?”
“跟着便可。”
俩人出了如云院门,来到了涯边。
曼琉璃吃惊:“这下面可有绞兽坑的,我们来这做什么?”
“我与凡臻为查来龙去脉,又下去过一次,可谁知,涯底干干净净,绞兽坑已无影踪。”
段泽洋看着她:“琉璃,我想应是那日涯边控飞之故,所以琉璃心不静。涯边祥云有清心之效,等会我们一起下,好不好?”
曼琉璃对上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笑了笑:“好。”
段泽洋:“琉璃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曼琉璃:“段兄,你知道什么是蹦极吗?”
“蹦极?”
曼琉璃抬头看着从眼前擦过的祥云:“我们一直活在飞云之下,束缚在牢笼里。
有的人经受不住苦难,就选择了从高处一跃而下,可等他们再回岸时,就是重生。”
夜风起,树叶喧闹,祥云走的厉害。
“段兄,跟上。”
曼琉璃没等段泽洋反应过来,就已经张开双臂冲向涯底,院服轻薄的衣摆滑过段泽洋的脸。
段泽洋满眼柔情,还好他能追上。
曼琉璃睁眼看着追来的段泽洋,突然想起那日涧凡臻张焦急的脸,还想起红衣曼琉璃那张释然的脸。
她不懂,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一方起了杀意。
一阵又一阵清风吹来,吹进曼琉璃的身体里,一丝丝红线被清风带出来,曼琉璃整个身子像被朵血花包裹着。
段泽洋本想伸出手拉住她,和她一起平稳落地,但红丝一出,他瞬间明白,养灵袋,要成了。
红丝托着曼琉璃慢慢落地。
曼琉璃站起来,看着绕在身上的红丝,手一触到它们,它们瞬间散开,化作一团发光的红星。
她见过这样的红星,在轮回道,在红衣曼琉璃身上。
段泽洋见她杵在那不动,走过来:“琉璃,伸手。”
曼琉璃把手伸进红星里,红星一点一点凝聚,最终落在曼琉璃手上,是一个红到发黑的精致袋子。
“琉璃……你……”
段泽洋的心思没有在那只黑色袋子上,而是曼琉璃的手腕上。段泽洋目不转睛直盯着曼琉璃的的手腕。
“怎么了,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