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琉璃摔了个脸朝地,火星远音好巧不巧的被她扔进自己屋里。
火星远音离了术控,在屋里迅速膨胀,有的滋啦滋啦分割了些小火星。
屋里开始噼里啪啦的响。
“琉璃!快收回去!”
“书!”
曼琉璃急忙起身跑进屋,去收书。
火星炸的房梁生裂纹,开始断裂。
杜文昆冲进去:“来不及了,快走!”
曼琉璃甩开杜文昆的手:“你快走,我马上。”
“轰!”
烟尘四起,舍寝坍塌,把俩人砸进了里面。
“琉璃!琉璃!”段泽洋焦急喊着,刚想冲过去被涧凡臻拉回来。
众弟子听见声音赶来,一进舍寝院子,就看到曼琉璃屋子塌了,都知道她没有缚心锁护身,怕是她这次凶多吉少。
涧凡臻急速唤了缚心锁,迅速引到塌了的房屋里,希望快速找到她。
涧凡臻缚心锁刚引到坍塌处,蒿黄光束冲破坍塌,与涧凡臻雾色缚心锁相撞。
涧凡臻感知,立马收手。
“凡臻,怎么回事?”段泽洋紧张问道。
“文昆,杜公子在。”
涧凡臻话音刚落,木棍哗啦掉落声。
等灰尘落了,众人才看清。
杜文昆一手撑着缚心锁,一手护着曼琉璃。
动静停了,曼琉璃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不仅没事,书也完好无损。
原,最后一刻,曼琉璃收回了火星远音,杜文昆大手一挥,蒿黄缚心锁布罩两人。
曼琉璃杜文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大笑出了声。
不是劫后余生的激动,就是感觉自己做了件特傻的事,自己把自己的屋炸了。
曼琉璃止不住笑:“杜兄,你说,郑厨娘以后还会不会借我火石。”
“我觉得,应该不会了。”杜文昆笑着答。
“琉璃,琉璃。”段泽洋焦急跑过去,把她扶起来,“有没有事,伤到没有。”
“没事,多亏了杜兄在。”
涧凡臻走过去,与杜文昆对视了眼,立即行了礼:“谨代曼府涧府,多谢。”
“涧兄言重。”杜文昆也郑重回礼。
“伯赛先生。”有人在人群中喊道,“伯赛先生来了。”
四人从尘土中走出来。
伯赛:“发生了何事,为何动静如此之大。”
伯赛穿过人群,眼前的景象令他惊讶不已。
这时有一少年讲道:“好像是曼琉璃控术不慎导致。”
伯赛走上前:“曼琉璃!”
“啊?”曼琉璃战战兢兢走到伯赛面前,“伯赛先生。”
伯赛:“控术不善?”
曼琉璃:“是。”
伯赛:“习的何术?”
曼琉璃:“远音咒。”
曼琉璃刚说完,面前的众少年竟捧腹大笑起来。
嘈杂的很,但有些话还是听的真切的,比如有的人说:“这次是真信了,连小小远音都控不了。”
还有的人说:“我劝她早些回家吧,照她这速度,试炼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伯赛冷着脸,转身看向众少年:“好啊,一个个是嫌牵制术太简单了是吗?”
众少年刚低头认错不语……
“琉璃,琉璃。”木朝阳扒拉开人群挤到前面来,“我身上牵制术一解,就来看你了,你活着就行。”
曼琉璃一直疯狂给他使眼色,伯赛就在他身边。
煜鸣珂显然懂了曼琉璃意思,扯了扯木朝阳的衣角。
木朝阳一把打开他:“你干什么?说好一起来看琉璃拆舍寝的,你现在是怂了吗?”
木朝阳仍在自顾自的说着:“你上次新奇火石火烧厨房,这次控术不稳拆舍寝,可以啊,以后有什么喊上我一起呗。”
煜鸣珂不能再让他越说越扯,小声对他嘀咕:“先生,先生。”
木朝阳:“先生?先生让你拆的!”
曼琉璃汗颜,不想再听他说下去,随即恭恭敬敬对伯赛行了个礼:“先生,琉璃知错。”
木朝阳差点背过去,机械般转头,才发现他身边竟站着伯赛:“先……先生。”
伯赛先没有理他,对曼琉璃说道:“念在大病后初犯,未伤及任何人,抱上你的书,去静修室。什么时候远音控稳,什么时候出来。”
“是,多谢先生。”
伯赛斜了一眼大气不敢出的木朝阳:“木朝阳。”
“学生在。”
“知道为何?”
“学生知道,学生会与琉璃一起前往静修室,直至琉璃控术稳后。”
伯赛不答话,环顾了一圈众人,怒道:“时至今日,院规院训仍不记心中,妄自猜测妄自言论,出声议论之人静修室领罚。”
终于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