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元道有些过意不去,便说道:“郑厨娘,元道还是要谢谢你的。元道答应过曼老爷会医治好琉璃的病。
琉璃修出远音时,本想为她把次脉,可不曾想因为静修室耽搁下来。
今天见到她时,还以为她会再闹一场,幸亏郑厨娘在。
元道没想到郑厨娘与琉璃如此熟络,琉璃也如此听你的话。”
郑厨娘:“怎么,看不起做饭的?”
千元道赶紧解释道:“怎会!您若是出山……”
郑厨娘:“可别,我宁愿做一辈子饭,只愿某人别再说,我像她娘亲爱咸口就成。”
千元道略有些震惊,但也懂了郑厨娘的意思,笑了笑,三个互相道别后,各回了各地方。
段泽洋:“师父,泽洋不懂。郑厨娘为何如此紧张琉璃,平日里郑厨娘是不喜欢和我们讲话的。”
千元道笑道:“我与郑厨娘相似也不同,我有泽洋陪伴左右,而郑厨娘始终只有一人。
或许在某个时刻应是在琉璃身上感受到了为人母的温暖的吧。”
微风轻拂师徒两人,一切都正好。
曼琉璃又趴在她的桌子上。
涧凡臻这样对她说:“等月圆日那天,要与我寸步不离。你还要记住一点,我娘亲不是过来看我的,是来看你的。
若是给你带了东西,亲自下厨给你做了饭菜,就算不喜欢,也不要表现出来。
更重要的一点,不要故意躲着她也不要不与她讲话,更不要在她面前说些胡言乱语,让她觉的你奇怪。
她若是对你说起什么,你只管听着。若是要做些什么,若你在,你就……。”
“我就赶快去帮她?”曼琉璃吃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嘲笑道:“在我这里你搞不了你那封建迷信男尊女卑老一套。
至于吗?为嫁进你们家至于吗?我不用这么讨好你娘亲吧。”
涧凡臻:“你应该喊我娘亲为秋荣娘。”
“我不,凭什么。我不仅不喜欢你,我也更不会嫁进你们家。
你们说的那个月圆夜,等那天一到,我就会和大家讲清楚,我曼琉璃就算死也不会喜欢你涧凡臻更不会嫁进你们涧家!”
“哐!”涧凡臻怒不可遏,一拳锤在她身后的门上,正好把她圈在中央,低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曼琉璃:“我说我就算死也不会喜欢你涧凡臻更不会嫁进你们涧家。”
“哐!”涧凡臻又是一拳。
“怎么?”曼琉璃不屑轻笑道,“是不是以前曼琉璃太过于迁就你,我这样让你不舒服了?
以前的曼琉璃,还有叶青,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是证明自己是正人君子的工具吗?
心里明明想着的是叶青,却偏偏装出一副与我交好的样子,你不恶心吗?你就不嫌叶青恶心吗?”
涧凡臻脸色愈发难看,曼琉璃却不以为意,继续道:“一直觉的涧公子知事理明大义,呵,原来心中也是有一己私欲的。
涧公子是为了什么事情呢,逼迫自己做这种极不情愿的事情,你大可和我讲。只要可以退婚悔婚,我一定极力配合你。
到时涧公子,您就不用长辈面前一套,背地里哄叶青一套。”
涧凡臻已气到全身发抖,咬牙切齿低声怒道:“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我真是替以前不值,若是以前我真心对你,算我看走眼,幸好老天眷顾我,让我重新来一次。
若是以前我也有逢场作戏成分,你我今日两清,互不相欠。
从现在开始,还请涧公子听好,我曼琉璃余生佳偶天成也好孤独终老也罢,都与你涧凡臻无关。”
“哐!”
曼琉璃转头看了看涧凡臻再次锤到门上的拳头,不怒反而冷静的出奇:“涧公子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召的动这静修室吗?”
说罢,曼琉璃把手收成拳头,紧握,找准空隙,“哐!”重锤在另一侧。
“奉劝一句,若涧公子心中真深爱叶青,就应一心一意全在她身上。无论发生何事,站在涧公子身边的应是她而不是我。
若涧公子没有此意,趁早收手,不要伤了痴情的叶青姑娘。
想必涧公子也听过隔墙有耳这个词,还望涧公子日后注意言行,让旁人看见听见,对你我影响都不好。”
涧凡臻想反驳一二,只是这时他的手上传来丝丝的震动,震感越来越强烈,像是触电,一阵阵划过全身。
涧凡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缓缓收回手,目不转睛直视着她。
曼琉璃退进静修室里,漫不经心道:“涧公子,请回吧。”
曼琉璃不知道趴在桌子上多久,只记得最后心里堵得慌,深深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面具人拿书,坐旁边,一如常态。
曼琉璃呵呵道:“我可不想再有人因为我死。”
话音落,曼琉璃扬起衣袖,随意一挥。面具人瞬间感觉身上轻快了不少,牵制术已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