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洋迟迟没愣过神来,杜文昆搭上他的肩,小声问道:“泽洋,这窦家家主一直在这?”
段泽洋还未开口,涧凡臻也一跃而回。
“我们快回府。”段泽洋一见人全,急切开口说道,“琉璃出事了。”
杜文昆还没反应过来,涧凡臻已经不见人了。
众人回到府,一股烧焦的味道冲入鼻中。
涧凡臻不管是哪里失火还是怎么着,只管先找曼琉璃。
三人找到曼琉璃时,她正抱着轻舟站在后院的一棵树下,树旁有一个大坑,坑里有一大堆女子的衣服。
涧凡臻见到人,心里才算松了口气,随即疾步走过去,忧心问道:“伤到没有?”
曼琉璃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盯着坑里的那堆衣服。
涧凡臻顺着她的目光,叫来段泽洋杜文昆一起把坑里的衣服全都拿了上来。
杜文昆疑道:“怎么全是女子的衣服。”
曼琉璃不顾三人凝重的神情,便转身离去。
段泽洋本想喊住她,但这时听杜文昆又道:“泽洋,你是如何知道涧府出事的?”
段泽洋垂下头,黯淡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我回去的早,琉璃也去过窦府。”
“到底发生了何事?”涧凡臻焦急问道。
“窦家人,来过涧府……”段泽洋将自己在窦府所见所闻,甚至那些奇怪的虫子,出现两个缚心锁一并讲于他们听。
杜文昆怔住,涧凡臻不敢耽搁急忙转身去找曼琉璃。
离曼琉璃的院子越来越近,烧焦味就越来越浓。
涧凡臻没有设结界,因为他怕曼琉璃那一天愿意出来走走时,却发现自己被锁住了。
“琉璃。”涧凡臻轻声喊她。
抱着轻舟坐在屋檐下的曼琉璃,缓缓抬头看着来人,她眼中的波澜早已经退去,坐在月光里发呆,仿佛一切早已置身事外。。
涧凡臻步子沉重,像灌了铅,缓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别怕,我在,不会有事的。”
曼琉璃低头顺着轻舟的茸毛,不答话。
她从回来之后,未曾出过院子半步,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她的眼中全是轻舟,但他的眼中全是她。
以前他只想要事情的答案,如今他只要她的人活着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
天亮的时候,曼琉璃才起身去睡下。
“噗通……”水盆打翻在地……
“涧公子……”红玉看到地上的灰烬,不知发生何事,被吓到,“这是怎么了……曼小姐她……”
红玉阿树他们住的远,以前是有几个人住在曼琉璃这里的,后来她不准,便都安排走了。
涧凡臻淡淡说道:“她好的很。昨晚焚了点东西,你去喊阿他们树来收拾干净,然后……”
涧凡臻向后望了望曼琉璃的卧室,淡淡说道:“灰烬装进盒子里,送去窦家吧。”
“是……是。”
涧凡臻快步去了大堂,段泽洋杜文昆已经在等他了。
段泽洋焦急问道:“如何?”
涧凡臻摇摇头。
段泽洋:“我们去把琉璃的云漓彩扇还有御风行衣找回来。”
“泽洋。”杜文昆急忙拉住他,“认主灵器,你我去哪里寻?”
段泽洋又坐回椅子上,心中不忍。
涧凡臻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昨夜之事,有何见解。”
段泽洋沉沉回道:“可说成一无所获,寝卧里都落了些灰尘,怕是那窦家主没有撒谎。”
杜文昆道:“我这边也是干净的很,只是,我未曾找见窦家的机关密室。”
三人一时无话。
这时阿树行了礼,进来说道:“涧公子,后院的那堆衣服不知该如何处置,阿树特向公子来请示。”
涧凡臻想了会,解了自己的养灵袋,递给阿树,“都先装进我养灵袋中吧。”
众人惊愕。
涧凡臻挥手让阿树退下,随后缓缓解释道:“无所为之事就越有所为。
窦家敢深夜前来涧府埋衣抓人,先不论埋我涧府是为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女子失踪一案定与窦府脱不了干系。”
杜文昆突然有所顿悟:“难不成凡臻的意思是……那些失踪的女子确实是由窦府所抓。
而那些衣物,就是那些女子所留。”
涧凡臻重重点点头,严肃道:“是!”
“若是如此,我心中有一疑事也有所解开。”段泽洋眉头舒展开来,“为何窦家主一直站在院中未曾离开。
现在想来,定是知道我等三人会夜探窦府,早就提前做了准备,站在院中是为洗脱嫌疑。
而后趁着涧府防卫松懈之际,便派人前来栽赃嫁祸、抓琉璃。想必,窦家家主对琉璃有预知能力一事也是深信不疑。”
涧凡臻又道:“如今我们有三件事需解,一是那些失踪女子现在何处,二是窦家为何只在你中央之地抓女子,而且抓的只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