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强抢来的女子,被人按着洗漱梳妆、沐浴换新装,若是反抗太厉害……
拔掉舌头,让其到了轮回道也无法诉说自己生前遭遇。
又堵其七窍,让其不听不记去时路。
再断其手脚,以其鲜血绘画符篆,让其亡魂生生世世待在自家亡子身边,走不出轮回。
而方才所开之棺,那女子就被断了手脚,虽作了包扎,但渗出的鲜血早已与红衣混在一起。
女子的七窍被堵得死死的,脸上都是些凝固的鲜血。
生前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走吧。”涧凡臻淡淡道。
众人又将两棺埋了回去。
杜文昆叹道:“若是琉璃的养灵袋在,我们就可以带回去,找到她的家人好好安葬。”
“这窦家,简直……简直……”段泽洋已经气到说不出话。
涧凡臻又道:“为证事实,我们还需随机再开一棺。”
众人一路沉默,轻舟带他们再开了一处,棺中女子惨状相同。
回到涧府时,天已经黑了。
轻舟跑回了曼琉璃那。
“接下来我们……”段泽洋轻声问道。
“不可去窦府。”杜文昆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窦家主就是鬼媒人。”
“凡臻。”杜文昆转而说道,“那些衣服,我觉得不宜再留在涧府,怕是后患无穷。
窦家主派人来深夜埋衣,按今日情形来看,想必就是为嫁祸于你,让你我就此决裂。
天下五家中,现在就剩我中央杜家与你北方涧家交往密切,其他三家自从他们走后……”
杜文昆的眼中光暗淡了下来,想起了种种往事。
涧凡臻走上前,伸手搭上他的肩,安慰他,“到今日,不会再有什么事是能让我们分开的。
那些衣服尚且不能丢,等这一案破获后,还要靠衣服上的气息送她们回家。”
杜文昆重重点点头,沉闷道:“好。”
涧凡臻又道:“要想知道窦家主是不是鬼媒,我们只需……”
“守株待兔!”段泽洋恍然大悟,抢答道,“等待下一个举行冥婚的人家。”
涧凡臻:“在等的这期间,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何事?”杜文昆段泽洋齐声问道。
涧凡臻看了看自己的养灵袋,说道:“明日我们要去中央城,为那些死去的女子找到她们的父母,让她们的父母把她们的灵牌也带回去。
那日我见窦夫人跪在祠堂中,窦府中的灵牌已经在案桌上放不开,已摆在了地上。
窦氏的师祖以及有名的灵士加起来也不过百人。所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摆放在地上的是那些灵牌皆为失踪的女子。
就算我们再小心调查此案,也难免不会走漏风声,万一窦家家主就此收手,窦家灵牌也可算一证物。”
“好!”其余两人迅速答道。
段泽洋突然想到曼琉璃,担心道:“我们一同离开吗,那琉璃……”
“泽洋,要不……你留下吧。”杜文昆有些难为情,“我长于中央城,又位在家主,自然要回。
窦家主敢在涧府埋衣,势必要离间我杜家与涧家关系。我与凡臻同回,可力破传闻。”
段泽洋听罢,望向涧凡臻。
涧凡臻点头道:“你我自带琉璃回来后,就鲜少听闻外面发生何事,此一行,兴许能破市井坊间不少流言。”
段泽洋听罢,可心中甚是担忧,他怕照顾不好曼琉璃,怕负了他们的信任,更怕他们离开的期间,窦家大有动作,涉及涧府涉及曼琉璃。
半响,段泽洋缓缓开口道:“你们定要平安回来。”
三人又互相嘱咐了几句,便离去做自己该做的。
无论发生何事,时间是不会忘记的,它会留出空隙让余生慢慢偿还。
段泽洋去前去看望曼琉璃,手里拿了肉,顺便把轻舟喂了。
“嘭!”肉撒了一地。
“琉璃……”段泽洋颤道,“你……你先把刀放下……”
曼琉璃抬眼看着来人,眼神中的惊恐转瞬即逝,割腕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段泽洋小心翼翼走进去,脸上强挤出笑容,尽量让气氛轻松些。
等他一靠近曼琉璃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短刀,开玩笑道:“轻舟可不吃你这细品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