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救了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差不多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星则渊在连着的四个房间前问了一声,而后小符过来开门说:
“我和段琴姐姐还有穷凌哥哥救了两个小孩和另一个姐姐。”
喜欢吃水果的穷凌叼着半个半个,从门侧探出头。
“咋了?”
“有个女人找你。”
“好看吗?”
罗天站在沫身边对星则渊挑了一下眉。
“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星则渊和穷凌走下去时,罗天和沫也走到一楼,点了几杯水,他们四人坐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人。
“是她?”
黑色显瘦,有着女战士体格的凡奥穿着它简直像一种抽象画。
“怎么,你认识?”
段琴和小符看着罗天。
“不认识,但她是个杀手,曾经想杀我。”
“为什么?”
“我是帝族人,成为不了战师就是一种耻辱。”
罗天轻描淡写的说着,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所以族中的人想杀掉你?”
“嗯!”
“和恐怖的王位争夺赛一样。”
小符一直弄不懂为什么只有生死才是一个问题的结局,很多时候本来都可以和解的。就像王位争夺赛一样,谁都想当王,但是当王的代价就是王的嫡子都得死,要么就是被他比下去。
“那天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应该被迷昏了。”
“罪有应得吧,我感觉杀手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
罗天说着,想起那天自己一个人在夜晚拼命的往前走,像一具行尸走肉。而那一切,都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关。没想到他们现在既然救了她。
穷凌和她随便说了几句,凡奥双手递出一个香囊,看得出来,这是她自己缝制的,因为针线有点不起,优秀的裁缝一般不会犯这种错误。凡奥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她从小就很坚强,从小开始修行,不然她不会在二十一岁时就拥有两颗大星团。
握着香囊,穷凌僵硬的笑了笑,他不太习惯人类这种交往的方式,虽然他早已和他们一起融入这个世界。
“给你介绍一下我们佣兵团的人吧!”
星则渊说着,凡奥很客气的点了点螓首。
“好啊!听说红盾佣兵团很了不起!”
可爱的女孩子说话时的习惯性的在句子后带一个“呢”,显得亲昵又温柔。东域界和西域界都有一种特殊的女性用语,这种女性用语词语优雅,语气委婉,待人尊敬。几乎每个女性都知道,但是凡奥不同,她从来不那么说话。
红盾佣兵团的每个人都是星则渊在外挺直腰杆的资本,他手臂划过一个弧度,先指向站起来的段琴。
“这是段琴,我们红盾佣兵团高贵的仙乐师。”
“你好!”
段琴微微墩身,但是凡奥在看到星则渊身边坐着的那个人时,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抱歉,打扰你们了!谢谢你们救了我。”
说完,她匆匆离去,世界就是这么有趣,从森云城到这里有三百多公里的路,说远也不远,但是不到一个月,他们又相遇了。
“啊……”
星则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天给他说明来龙去脉后,匆匆离开的凡奥已经走远了。她要回家了,那个靠海的城市是她的故乡。
“幸亏没杀死你,不然我们队就没有巫医师了。”
“他送你的啥?”
罗天问。
“不知道。”
穷凌打开那个单调白色的香囊,里面放着淡棕色的小种子。
“这是啥东西?”
站起身艰难够着穷凌的手看了一眼,罗天很了解这种东西。
“这是铃兰花的种子。”
“铃兰?”
双手十指相握,段琴浪漫的说:
“这种花的花语是纯洁,幸福永驻哦!很明显,她在祝福你。”
“可惜这种花具有高毒性。”
段琴看着多嘴的罗天,多么浪漫的时刻啊,女孩给自己的救命恩人送上花籽,希望它们永远保佑他幸福。
“不要多嘴啦,这么美好的时刻!”
“哦哦!”
罗天叹了一口气,将那一颗种子放回布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