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人想要利用自己,那就必然不会看着自己死。
黑衣首领的目光瞟向她,不阴不阳的道一句:“你还真有本事。”
谢珞一脸灿烂笑容,傲然说道:“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读书人亦是有血性的,况且,魏人绝不会死。”
黑衣首领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向她靠近,他身后的手下亦然出手拦截冲上前来的蛮彝士兵,刀剑长枪相撞迸出闪闪火花与刺耳的碰撞声音。
两方人马正酣战将近两刻钟,蓦然响起一声洪亮的严厉蛮族语言,蛮夷族兵士闻声同时住了手。
方才在城楼上的蛮彝丞相已来到宫门前,他用官话喝道:“住手!乌托将军退下,切不可对邦国使者无礼。”
蛮彝将领应诺一声,当即顺从收了手,扭过头愤愤的瞪了一眼林毅飞。
林毅飞桀骜的回敬一记白眼,而后将目光投向蛮彝丞相。
谢珞冰冷的眸光看向蛮彝丞相,来的还真是时候,早来一步大魏人伤势不重,晚来一步就有大魏人身死,如今他们几乎人人重伤。
“先叫几个大夫来。”谢珞口气生硬,气势凌人不容置疑。
蛮彝丞相看了他半晌,方才微微颌首,挥手命手下去办。
“属国丞相,大魏是蛮彝族的宗主国,蛮彝王可是受大魏册封的,你竟然以下犯上称呼宗主国为邦国?”谢珞态度凛然。
蛮彝丞相鄙视的目光看向他,傲气十足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尔之所言早已是前尘往事,如今的蛮彝王可不是大魏册封的,而今后的蛮彝王也不需劳动大魏册封。”
大魏积弱几十载,不少周边小国早已不将曾经的天朝上国放在眼里。
谢珞嗤笑道:“不知属国丞相这番话可是蛮彝王的意思?好一个背祖忘典的蛮彝王,登位堪堪三年就敢背弃祖传数十代的祖制,既如此,在下无话可说。”
蛮彝丞相一窒,此言诛心,若说不是祖制那就等同于质疑历代蛮彝王,若说是,就是现今蛮彝王背祖忘典,本相不知当如何辩驳,若是自认亦是为难。
半跪在地上请罪的蛮彝将领瞅见丞相被噎的无话可说,欲趁机卖好丞相,仰头怒喝道:“魏国狗贼!你胆敢再胡言乱语,我乌托特必让你死在彝族境内。”
“贼斯,速来!”林毅飞不屑道。
“乌托将军退下。”蛮彝丞相挥手制止。
谢珞懒得瞅他一眼,眸光一直投向蛮彝丞相,眼下正适咄咄逼人,谢珞微微笑道:“属国丞相,汝为何居心,欲污而主?”
“本相岂敢污蔑我主,王上也绝无此意,是本相之意。”
蛮彝丞相强忍着怒意,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揽下错责。
“既然蛮彝王爷并无此意,你说大魏不是蛮彝宗主国可不算。而你对历代蛮彝王承认的宗主国大不敬,是想置历代蛮彝王于何地?”
蛮彝丞相不惧甚么宗主国,奈何此人一直以本族历代先王压他,此事必须息事宁人,不可闹到王庭,否则大王会借机生事。
蛮彝丞相屈服:“本相适才一派胡言,还请大国使者真有大国胸襟,不与本相计较。”
谢珞已经从他步步服软看出眉目,可见他是有所顾忌,唯恐将事情闹大,倘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大有作为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