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既然你都教我们的乖徒弟了,不如这样吧,以后若是有晚辈来你这里,你也教他们制符怎么样?”
“送几样东西打发了不就行了吗?还教什么?”听到无关认识,陶亦桑立刻没了听的兴趣。
“你看看你,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他们才会一直来找你的,你的制符术在你们宗门都是拔尖的,那些晚辈定是想要学上一些,才会经常打扰你,若是你愿意教他们制符,并且把他们都教好了,他们一定不会再这么频繁的来打扰你了。”
“啊,真的吗?”那些晚辈日日都要来,逼得陶亦桑都想要出宗门了,可惜掌门老是让她在宗门静修。
“当然是真的了,你想想,你要是想要我一样东西,现如今得到了,还会经常问我要吗?”
“不会了。”陶亦桑说得格外坚定,都得到了,还要什么?
“这不就完了,以后见着那些晚辈,不管他们怎么推辞,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就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才会一直过来打扰你的。”
“哦,那我知道了,下次我就好好教他们吧,不然他们真的好烦呀,每天都要过来。”
想起那些人,陶亦桑皱眉,宋汾烟欣慰地摸摸陶亦桑的头,又跟她闲聊了两句,不过苏宴都没有再听,并看着手中的檀月酒发呆。
宋汾烟的话说得那么明白,陶亦桑听不懂,可苏宴却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就在刚刚,她还在想,宋汾烟这么骗陶亦桑,她们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她收了这么多礼,都有点心虚。
不过会儿,苏宴好像明白了,再看看她们说话时,陶亦桑全意全意信任宋汾烟的模样,她们的关系应该确实很好吧。
不然以陶亦桑的好骗程度来说,早就被宋汾烟骗得连储物袋都不剩了,哪还会过得像现在这般滋润。
而且苏宴这会儿仔细想了想,刚刚那一大段话里面,表面上好像是为了让她跟着陶亦桑学习制符才不断忽悠陶亦桑,但实际上,则是帮助陶亦桑摆脱那些每日过来跟她讨礼的晚辈。
面前完完整整放在地上的檀月酒,也提醒了苏宴之前陶亦桑翻遍储物袋也翻不到的东西,大概,是不慎被那些人拿走了吧。
苏宴的思维越来越发散,还把从一开始进门到现在的事情全部回忆了一遍,宋汾烟那些让她觉得奇怪的举动,也大都有了答案。
可为什么要让苏宴再次拜师呢?
她还鲜少听过一个徒弟,两个师傅的。
不过要是单纯只讨个礼,就说是长辈必须要给晚辈的见面礼也行啊,当初她爹娘就是这么做的,她靠这个说辞也收到了很多礼物,可是换了陶亦桑,怎么还得先拜师再讨礼,按说陶亦桑也不是个抠门的人。
苏宴看了看陶亦桑十七八岁的容颜,再想想她的举止和处境,一个想法悄然生成。
宋汾烟她,不会是想给陶亦桑找一个自己离开之后,能照顾陶亦桑不被欺负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