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不足为外人道也。
谁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他不知道疤脸和肖余庆关系亲密到怎样的程度,这些话当然不会说出口。
“我是为老板考虑,倘若大张旗鼓的动手,事后一走了之,整个北明市都要炸锅。相反,我继续待在局长这个位置上,还可以帮忙压捂,为其善后,能给他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疤脸汉子听罢顿了顿,上前两步,从办公桌上拿起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支。
吐出口烟圈,拄着桌子,与谭木辉的脸近在咫尺。
“临时改变主意,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谭木辉直视着他,玩意儿的说道:“过后我自会去和老板说。到是你,我觉得你比我需要机会。假如把接下来的事办漂亮些,或许先前的失误,可能会被既往不咎。”
疤脸听后,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他突兀的哈哈一笑,坐回椅子,抬脸问道:“接下来怎么做,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等余庆那个多事的废物走了,我给你安排。”
余庆今年不到三十岁,年纪轻轻就当上北明市警察局副局长,手腕也是不凡。
他听闻谭木辉出去转一圈,带回来许多似管安处的人,心里泛起嘀咕。
核查身份?
这种鬼话,与之朝夕相处的他是绝对不信的。
印象中谭木辉此人谨小慎微,处事圆滑,干起啥来头头是道,绝不会平白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得罪管安处的人。
其中定有蹊跷。
利益纠葛肯定不存在。
他这个北明市警察局长,跟管安处八竿子打不着。
那就是替别人办事。
可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找管安处的麻烦。
余庆在屋内踱步,陷入深思。
是内部争斗,或者……
余庆舔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也没必要知道原因。既然暗中行事,就说明对方不敢明面得罪管安处这只饿狼。
人生的选择比运气重要。
从中他只看到了机会。
谭木辉玩火,‘适当’时候他在旁边浇油的机会。
管安处地位特殊,平时想巴结都巴结不到。
假若坏了谭木辉好事的同时,还能卖管安处个好,从此搭上条通天大道,岂不是一举两得。
最好能一口气把谭木辉拉下马,站不起来……
想到此处,心脏不争气的嘭嘭乱跳。
连忙喝口茶,压下这股激动.
当务之急,是要确认这伙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管安处的。倘若不是,其它都是徒劳。
他再次动身踱步,脑中想着计划。
同行即冤家,同僚间的明争暗斗则更加黑暗。
谭木辉也给他下过绊之,两人你来我往,没少互相使坏。
总之想法设法让对方干不成想干的事,就是最大的胜利。
他二人之间,美化着讲叫权谋交锋。说的难听点,就是比谁肚子里的坏水更多。
所谓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
谭木辉的防范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