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名号出来,人人都指望在小亭中寻觅一番这脱口而出惊世之言的“妤枳郎君”究竟是何等人物。
偏偏那多事的婢女站在她身后,好巧不巧的将手中托盘落下,在如此危机静谧之刻,说不是故意引起注意,让台下之人注意,那是死活都不可信的。
一道道齐刷刷的眼神,凌厉间就飘荡过来。
入眼的倒是个,温软细糯的小姑娘,宽袖隐隐,一头乌发,红唇齿白,眼下一颗墨痣,平白添了几分勾人的气息。
看上去的确的称得上人畜无害,尤其在发现众人皆目光集于她身上,非但毫无惊讶,嘴角还浅浅陷出梨涡,笑意实在是勾得人,觉得这就是个真诚的小姑娘。
待到下一人卷轴被打开后,台下的目光又被引去。
婢女忽心下一惊,不知是不是自己晃眼,刚刚前面这妤枳郎君的眼神,好似刀子一般瞟在自己身上。
实在是那婢女没有看错,妤枳确实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刚刚那婢女手中说是失手,放在她心里,不过是一个想引起众人瞩目的腌臜玩意。
暂时不与她计较,只是狠狠盯她一眼却是必要的。
唱诵者又开始读诵这诸论,只是这篇实在是,实在是略微的.......
“狗屁不通!”
不知是谁在台下说出,这声音虽不大不小,恰恰在这唱诵之时也是有些“响彻”了些。
诗篇还未唱诵完,憋的那唱诵之人红着脸最后艰难把诸论颂完。
“需得......得,得女儿香,才可......可长生否。”
磕磕巴巴总算是结了个尾,而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粱衡郎君。”
台下人皆面露一副“就知道是你”的表情,又开始各自与身旁之人论述起来,实在是没有把这粱公子的诸论放在耳旁。
亏得几个钟情于皮囊,大胆疯狂的女子,换不避讳眼传秋波,眉目里全然是沉浸于这粱公子的情爱诸论中。
这梁公子也毫不吝啬自己俊眸回复,一一都使上眼色安抚这些疯狂的“倾慕者”。
引得一片“倾慕者”为之倾倒,赵总管不得不使眼色下去,吩咐把莺莺燕燕都一一待下去休息,切勿扰乱大会次序。
展台上卷轴不过三两,这簪花郎实在显而易见。
凡是有些能力的上乘者,都是死读书的,这“凤凰蛊”在他易经道德学术生涯,确实也是没有教导过,往日与同僚论述的皆为国事,家事,天下事,全然无此物诸论之说。
风也徐徐吹来,曲水间的浮萍晃荡波澜,片片引得鱼儿“噗!”红抹跃起,又“腾!”回于那片回旋中。
台下人都站的许久,又实在是没有太过于新鲜的诸论,纷纷表示自己体力不支怕是要早些散场。
外府围观的人眼巴巴望着府门,见三两结伴而出,连忙问道
“此次簪花郎是?”
那儒家玄衣人拂了拂长须,一副理所当然模样
“自然是那柳家的姑娘了,还须多言?”
一旁黄衫人却摇摇头,面上神秘道
“那可说不准,我看那妤枳小姑娘也是通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