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佩剑青年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冷笑道:
“看你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也敢冒充‘明’字辈,头顶上连香疤都没有,八成是哪个野寺庙里跑出来的愣和尚。”
“这位少侠此言差矣,”
另一桌上的一个粗豪大汉一直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闻言也是忍不住插嘴道:
“佛门论的是辈分而不是年龄,这位小和尚说他是‘明’字辈也非没有可能,如果他的师傅属于‘了‘字辈的得道高僧,那他就是人小辈儿大,只不过‘了’字辈的大师存世不多了而已,”
佩剑青年见到有人出言纠正自己,先是看了看身旁若有所思的华衣女子,顿感脸上无光,出言反驳道:
“你这汉子说的也太玄乎了,了字辈大师无一不是不世出的高人,皆已近两百岁,江湖上显名者不过四五人而已,那几位会收这么小的徒弟吗?何况他头上没有香疤这怎么说?”
那大汉虽然长得粗豪,性格却是温文尔雅,脸上仍是和颜悦色,笑道:
“不错,虽然入了佛门便会点这清身净体的戒疤,可我也确实有幸曾见过一位头上并没有香疤的佛门大师,听闻说,佛门修禅者到了无为境之上,浑身疤痕都将消失殆尽,如同刚出娘胎的新生儿,”
“呵呵……”
佩剑青年一脸嘲笑,目中无人的抬手指着明空说道:
“就他?你觉得这个又傻又愣,既喝酒吃肉,又爱看美女的小秃驴会是无为境的高僧?”
粗豪大汉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本人只是就事论事,随便说说,少侠既是如此较真,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真特娘的吵,”
聂无惧只觉耳朵边嗡嗡嗡嗡如苍蝇在侧,左臂一抬,一拳轰出,
“卡擦,”
“啊~”
佩剑青年不设防之下惨叫一声,顿时感觉到自己右臂骨骼碎了大半,疼痛感越来越强,他忍痛抱着肩膀踉跄站起,目眦欲裂,
他背后同桌的几位男性青年也纷纷拔剑离座,
“坐下,”
同桌的女子却是冷冷开口,
“是他无礼在先,怨不得别人,”
四青年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坐下,再不理会那受伤的伙伴,
那手臂被折断的青年,满脸不能置信看向女子,断臂的剧痛使得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宋公子回去疗伤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郡……”青年双目惊恐道,
“滚!”
宋公子神情一滞,猛一咬牙,转身对着聂无惧说道,
“有能耐你在这等着,别跑,”
聂无惧被人威胁,忍不住笑出声,
“我要跑了就是你孙子,”
“好小子,有种,”说完,宋公子狼狈逃出厅外,搬救兵去了。
女子狐疑的看向聂无惧,只见对方满脸的轻松自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并不怕人报复,
接着,她向明空说道:“小和尚莫怪,我替宋子荣给你道歉了,”
“没事没事,姐姐真心善,”明空笑嘻嘻的摆手,就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伤心。
“宋子荣?”刚才发声的粗豪大汉闻言却是皱起眉头,“莫不是宋家……”
“噤声!”他一旁的美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