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惊诧道:“贤弟何以如此藐视少林功夫?”
陈友谅又倒了一碗酒给孙广威,只见孙广威一饮而尽道:“大哥有所不知,我下山之前少林达摩院首座还给了我一锭银子。”
说着,孙广威从怀中掏出那锭银两。
这陈友谅仔细瞅了下,只见底部印着“大内御用”几个大字,旁边还附了一小行蒙文。
陈友谅举杯就要再和孙广威走上一碗道:“这达摩院首座为何要把这银锭赠送与你?”
这孙广威比较年少,已经有几分醉意,脸上泛着红晕道:“这达摩堂首座比武败在了我的手里,手下败将,哈哈哈……”
陈友谅刚刚试过这少年的臂力,与自己旗鼓相当,可是要说就凭他打败了少林寺达摩堂的首座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陈友谅的心思是何等缜密,他见孙广威是半醉半醒。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陈友谅就又倒了一碗给这少年孙广威,这广威也是不推辞,又干了一大碗。
只听孙广威喝的前俯后仰道:“莫说这达摩堂首座空性败在自己手上,就是他那方丈师兄空见也是手下败将!”
话还未说完,这孙广威已经是醉躺在地上。
“贤弟!贤弟!你醒醒!”陈友谅连喊了孙广威两句道。
这孙广威犹如一滩烂泥躺在地上,打起呼噜来。
陈友谅就背着这孙广威到楼上的客房。
房间里,陈有谅刚刚把孙广威扶到床上。
为了让孙广威安睡,这陈友谅把广威腰间的佩刀拿了出来,看了一眼破涕一笑道:“这痴小子,出门就带了这么一把钝刀防身,还是把杀猪刀!”
他刚要把这把杀猪刀放在桌子之上,回首望去,孙广威的胸口一本书露出了半边。
这陈友谅就抽出来仔细看了下,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
这本书原来就是摩尼教教主于刀羊亲手编纂的《天魔化功》,里面有《天魔掌》,《天魔剑》和《天魔心诀》三篇。
陈友谅就坐在孙广威身旁翻阅这天魔心诀,仔细念叨:“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道運而无所積,故萬物生。是故物有象而可觀,道无形而可得,是物既自得矣。”
陈友谅初读到此处,心中就忍不住佩服这于刀羊文韬武略天下一绝,只可惜与中原武林为敌,不然的话可以向他请教一二。
这陈友谅感觉天魔心诀有一股魔力在召唤着他,心中是喜不自禁,又忍不住往下继续读道:
“而知天之所為,默而應化,是執天之行爾。
行也者,不住之相,是道之循環如樞,始得其環中,故應無方。”
当读到此处,鼾睡在床上的孙广威也有了反应,嘴里嘟嘟喃喃道:“天也者,廣大悉備,包總群靈,以虛為守,以寂為宗,使人心若太虛,觸物合道,不凝滯於物,而不動也。
人既虛己以待物,則物莫不應焉,是物我兩忘,乃契妙用也!”
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陈友谅仔细对照了一番书籍,心中大喊:“妙哉!这贤弟梦中都能接上这“天魔心诀,”这天魔诀果然是妙用无穷!”
还好这陈友谅有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很快就把这本《天魔化功》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背将下来,然后又把这本书放回孙广威的怀中。
看着熟睡的孙广威,陈友谅闲着无事,就抚摸起那把杀猪刀来。
只见他手轻轻碰了一下刀刃,手指之上立即有了一道新口,鲜血顺着那新口流出。
陈友谅又抽出自己靴子中的短刀,用力轻轻一碰这把杀猪刀,立刻被这把杀猪刀切除一道裂痕。
看着床上熟睡的孙广威,陈友谅不仅大惊疑虑道:“这把杀猪刀看着如此笨拙,为何轻轻一碰,自己已经是流血不止?自己的短刀也绝非一般凡兵所能相比。
这孙贤弟到底是何方神圣?待他醒来,再问他一番也不迟。”
陈友谅就收起短刀包扎好伤口,趁着几分酒意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