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来到二楼露天花圃,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他么叫什么事儿啊。
都说事后烟,我他么还没办事呢,抽他么什么烟呢!
徐浪自嘲道。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沈玉若竟然也走了过来,坐到了徐浪身后,她知道,有些事情应该告诉徐浪,或许徐浪值得她信任。
沈玉若像是自言自语似的简单的把自己为什么今夜会有如此举动的原因告诉了徐浪。
徐浪这才知道,原来沈玉若从找他签署假合同,到今夜主动献身于他,都是因为爷爷被二叔那个混蛋变相“软禁”了,这该是一个多么孝顺的孙女啊。
徐浪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有个爷爷,从小没有爸妈,也是被爷爷养大的,他打心眼里更加佩服沈玉若,这丫头不仅长的漂亮,心灵也是那么美。
沈兴业冷笑几声说道:“我拿他当父亲,他拿我当儿子吗?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他却偏偏看好你,我只是送他老人家到国外颐养天年去了,这是大孝!反倒是你,牺牲一点点就可以见到疼你爱你的爷爷了,你却迟迟不肯让步,哼,你个不孝的孙女!”
谁知徐浪缓缓转身,轻笑着问道:“这么说,在你心目中,我的人品比孙树仁更好喽?”
只
听沈玉若接着说道:“我不能没有爷爷,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爷爷把我抚养长大。我知道,即便我那么做了,二叔也未必会履约,但是,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沈玉若下意识朝上看了看。
果不其然,二叔沈兴业竟然亲自带人来了,桂姨拦不住,一行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沈玉若怒声说道:“二叔,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你真的要做一个不孝子吗?”
沈兴业的手被抓疼了,怒声说道:“你放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个小畜生!”
碍于身份,桂姨虽然早就看不惯这个“二爷”,但敢怒不敢言,她毕竟只是个佣人。
沈玉若抿唇轻笑,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你别骄傲,只好那么一丢丢。”
桂姨和沈玉若也同样吓了一跳,还以为徐浪不想惹事,一直躲在二楼呢,可是,这么高的距离,他是怎么下来的呢?
一旁的桂姨将一切看在眼中,忍不住劝阻,“小姐,你不要答应他啊,二爷就是个人面畜生!”
见徐浪大半天不说话,沈玉若急忙说道:“喂,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对不起呀。”
桂姨苦苦哀求道:“二爷,您不能乱来,小姐已经睡下了。”
事已至此,沈玉若沉重的闭上眼睛,两行热泪缓缓滚落,最终也只能答应,缓步朝前走。
沈兴业说着抬手就要打人,却也在这时,耳边一阵疾风刮过,眼前一道闪光,顷刻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立到了跟前,伸手遏制住了他的手腕,他吓了一跳,惊恐的朝前看去,不由大惊,“徐浪,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关于赌债的事情,沈兴业哪有脸细说啊,他怒哼一声,“你少说废话,答应我,明天一早我就告诉你爷爷的下落,送你去见你爷爷,不答应我,你一辈子都甭想见到。”
只见徐浪自始至终一声不吭,面无表情,随即一抓,竟然将沈兴业硬生生的扛了起来,疾步来到门外路边的下水道,踢开篦子,随手将其丢了进去,顿时一股浓郁的臭水味道翻涌上来,这家伙在里面扑腾着,似乎喝了不少臭泔水,其中也不乏屎尿。
沈兴业根本不理会桂姨,一进门就叫嚷道:“玉若,时间到了,赶紧跟我上车。”
谁知沈兴业上前,怒声骂道:“你一个臭保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沈兴业本来以为沈玉若不可能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回家住,根本没料到徐浪会在这里。
沈玉若真的不想跟这种人多说一句,她又是说道:“我可以不跟你争家族企业管理大权,可是你为何偏要跟孙树仁那种人同流合污呢?你把我退给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徐浪一阵好笑,刚想说些什么,听到门口传来轿车鸣笛声,沈玉若愤然起身,疾步下楼,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肯定是二叔来接人了,按照约定,已经到了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