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竹说:“我有种预感,我们在青城山上仍会再见到他的。”
白桓点点头,又想起那日他突然问道:这十八年来过的怎么样这件事,那口气和表情,反而像一个长辈关心后辈一样。
唐青竹见白桓又有愁云挂上眉头,便喊了一声:“白大哥,你看。”说罢便从袖里掏出两朵花儿,一紫一红,正是那青白江边所种之花。
白桓一看便认出了,说道:“这是那江边中的花儿吧!”
唐青竹点点头,说道:“那日我在江边见你喜欢的紧,想要伸手摘却又没来得及,今日咱们回到渡口,我就赶紧采了两朵儿,想……想……”
白桓听了她说,暗想:唐小姐不知道我没去采不是因为来不及,而是舍不得。又想到她居然连自己这个小动作都收入眼中,可千万不能拂了她心意。
遂一把接过那两朵花儿,笑着说道:“白桓今日收到唐青竹小姐花儿两朵,日后定当听从其差遣,上刀山下油锅,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唐青竹见他收下了,笑靥如花。
初云子在一旁说道:“唐小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白桓愣了一下,不知道初云子想说什么,心里一下就紧了。毕竟这个大师兄从小对他们就是极为严厉。
唐青竹急忙说道:“道长您请说。”
初云子反而笑了一笑,说道:“你知道,其实白桓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道士。因为他年纪太轻,只算是个小道童,要等他过了年纪,在授予冠巾名号,接受受戒后,才是真正的皈依道教。”
白桓大惑不解,问道:“师哥,你对唐小姐说这个干什么?”
初云子不理他,又说:“我青城派不像全真派的道友,必须要出家那么严苛,受不受戒,全看白桓自己的了。”
背后的乾元哈哈大笑,说道:“小白桓,我想你师哥的意思是,既然还未正式出家修行,所以,若是有什么想做的事,就放开去做吧,哈哈哈哈哈!”
唐青竹一听这话,登时明白了二人的意思,羞得脸通红!急忙跑开上马,招呼大家出发。
初云子和乾元哈哈大笑,白桓抱怨道:“师哥,你怎的能这么说,让人太难为情了。”
初云子拍拍他肩膀,说道:“你还年轻,有些事不要那么早就下决断,师哥也是见你和唐小姐郎才女貌,所以才这么说的。再说了我青城派又不是那么墨守成规,日后做俗家弟子也未尝不可,何必非要出家呢,遵循你自己的本心,也是道法自然的一部分。”
乾元也说:“你还年轻,往后的路慢慢考虑不迟。”
白桓点点头,一众人便策马往青城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