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当时若不是上了你的当,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蒋不平嘿然冷笑。
唐怜双忽然向后跃出,双掌疾挥,十支银针分别攻向蒋不平的面门、胸前、下盘。
蒋不平得意洋洋间不免有些轻敌,银针一射过来才发现为时已晚,立刻就地一滚,才堪堪躲过,但面上已被擦出两道血痕。
他怒吼道:“谁都别过来,今日我亲自料理了这俩小鬼!”
温琰辰正在旁边急得不知所措,已有两个大汉提刀向他砍了下来。
“嗖”的一声,唐怜双为救他丢出了手中的一把短剑。那短剑极为锋利,刹那间洞穿了一个汉子的喉咙,鲜血“嗤”的喷了一地。
另一个汉子吓得刀都握不住,双腿一颤,裤子跟着湿了一片。
“你们这两个废物,杀人不会,送命尿裤子的水平倒是高!”朱大少骂道。
唐怜双此时已是身陷险境,她武功本就不及蒋不平,如今手中只剩一把短剑。突听“咄”的一声,那把短剑也丢了出去,擦过蒋不平的耳边射在一棵树上,剑柄直没树身。
这下唐怜双更是一把武器都没了,脚步连连退后。只是她在此刻也没有露出丝毫怯懦神情,但温琰辰却已慌了神,几乎想要放声大喊:铁髯客……慕长欢……你们怎么都不来……
蒋不平飞身而起,唐怜双闪过一掌,身子靠在一棵树上。蒋不平再次挥出一掌,已将那棵树打出一个三寸深的掌印。
温琰辰心中自语:为什么我总想依赖别人,总是想让别人帮我……难道我真是个废人?难道离开了皇宫,我便什么都做不了……
“大爷没工夫陪你玩了,就这样死了吧!”
蒋不平手掌如刀锋,斜着一掌向唐怜双切去。唐怜双从树旁闪开,脚步交错间竟摔倒在地。她真气几乎用光,这下若打个正着,恐怕当场胸骨尽碎。
公孙正和崔一寒已是背转身子,像懒得再看,就要径直走出院子。
温琰辰心中喃喃道:怜双说得对,我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废物,我实不知怎样才能让自己有用起来……
——但我还有一条性命。
“死不了的!”
他回忆着十日功的心法,暗中将所有真气集中到胸前,猛扑上去。
“砰”的一声,这一掌直将他的身子击得撞在一棵树上,树叶纷纷飘落。
但他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不自觉地揉了揉胸口,惊讶道:“咦?不疼……”
蒋不平怔怔地瞧着他,暗想自己竟连着两掌都没打死这小子,又惊又怒,又是一掌挥出。
温琰辰身子再次和树身相撞,树上的树干都“啪”的折断,身上还是没一点事。
他面露喜色,原来十日功这么有用。
蒋不平感到脸上无光,怒吼一声,第三掌拍了出来。
这一掌太过骇人,似乎还带着丝丝鬼气。温琰辰的胸腔发出“砰”的一声,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身子都像是被震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这白痴!”唐怜双一把抓住他的手,想给他输送真气。
“没……没事……”温琰辰推开唐怜双的手,勉强笑了一下,感到胸前肋骨都像是断了。
“这小子身怀护体神功,刚才那一掌已将他经脉内凝聚的真气打散了,他现在的身子比一张纸都脆弱。”公孙正回身冷冷道。
温琰辰闻言双腿颤抖着站起身,道:“那我……我至少还可以再挨一掌……”又看向唐怜双,“你不要管我……能逃的话……快逃……”
唐怜双站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比她半个身子都大的东西,骂道:“要不是早些时候你在荆大侠面前为我解释原委,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温琰辰看着她手里拿的那件物事,睁大了眼睛。
那像是一个粗有一尺,长达三尺的炮筒,炮筒浑身火红,模样奇形怪状。
他虽浑身疼痛,却还是看得发愣,道:“这……这是什么?”
“我奇门的独门暗器,若不是这帮人,我这辈子也不会使出来。”
“这、这是暗器?”
温琰辰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暗器,以为她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