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准备出门,就被一口叫着回来,杨家门内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知道,说多了是复杂,说简单点儿还不都是钱惹出来的麻烦吗?
为了不让我这个新进门的夫人丢人,古妈妈给我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太太身侧一个很不显眼的位置上。
“给太太请安!”两个中年夫人在钱妈妈的引领下走进了正堂,一进屋屋门就被关上了。
“都快起来吧!”太太面上笑了笑,客气道,“两位也是辛苦了,快给二位看作茶水点心的,大老远来先休息一下。”
于是房门又被打开,几个小丫头过来摆上小桌子,上茶摆果子,也是安安静静,非常规规矩矩,弄完一通之后,所有闲杂人等,复又都出去关上了门。
“回太太的吩咐!”一身浅褐色半旧的对襟褙子,头上戴着一只赤金钗,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率先开口,“我们二人今日刚进城,便直奔太太这里来了,怀州老家的事情,具都调查明白。”
“正是呢太太!”另一个穿着一身浅红色镶银边对襟褙子,头上戴着两只玉钗的妇人接着说道,“据我们的调查,老宅中的二老爷和二太太早就已经搬出了杨家老宅子,据说是去了海边做渔业生意,在老宅子里,现今正是那位娇春姨娘当家,好像身孕已有五月余。”
“老二夫妇走了?”太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颇有些意外,“他们什么时候离开杨家老宅的?”
“去那条街上的街坊说差不多年后就走了,算起来起码有八九个月的时间。”
“老二是那三个当中唯一一个还算清楚明白的人,他这一走,这杨家老宅里的生意,却都落在了何人手中?”
“这二老也应该是带走了一部分家当和生意的,剩下的据说是由春娇姨娘的大哥总理家务。”
“一个姨娘的哥哥,竟然当了杨府的家?”太太冷笑了一声,真是越听越觉得可疑,“这老爷子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我们没有见到杨老太爷,只是据说这杨老太爷中风了。好像已经在床上躺了快三个月的时间了。后来我们又找到了给杨老太爷治病的大夫,证实了这一点。”
“当真是中风了?”太太真是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我就说嘛,那八千两绝对不可能是老太爷拿的,对了那个春娇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们两个别告诉我说没有查吧!”
“回太太的话!”那个年长的妇人陪笑道,“这个问题我们两个人早就查明白了,事关重大,可是不敢让旁人乱说的,只得现在回来亲自禀报太太,才是正当的事。”
“我们详细查过,这个春娇姨娘在进杨府之前和三老爷走得很近,并且也正是三老爷把他带进杨府送给老太爷的,老太爷也是太自信了一些,想想也是70多岁的人了。保养的再好,哪还那么容易生啊,所以……”
“这孩子是老三的!”太太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老四那个家伙可没这个脑子,看来这怀州老家是要有热闹看了。”
“太太这里也早些准备准备,告知病情的家书,今天应该从怀州出发了,左不过10天半个月的就得到京城了,说不定您今年还得去怀州过年呢!”
“老爷子当真这么严重?”一听要去怀州过春节,太太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们问过给老太爷诊病的大夫,说是坚持不了几个月了。”年纪稍长些的妇女说道,“想必以老爷的性子,太太您是少不得跑这一趟的了。”
“那里留了多少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