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深处,花独秀和彭瑶瑶悠闲的泡澡,而在前厅雅间,沈利嘉,赵申天,齐老板三人正寸步不让的争执着。
花独秀和彭瑶瑶离开,沈利嘉非但没有气弱,反而更加嚣张。
“齐老板,我姐夫说的很明确,份额的事,咱们不用再议了!”
齐老板生气道:“行,份额就这样,但是你们入股的钱也太少了吧?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啊?我这家洗浴中心占地一百八十亩,单单地皮就值多少钱?”
沈利嘉大马金刀道:“齐老板,账不能这么算。我这一万两是立刻拿给你们去分的,紧接着后续改造资金还会源源不断进来,以后,天上人间的顾客会爆炸式的增长,而且单位客人的消费额也会大幅提高,相应的,咱们的利润也会大幅增长!”
“这么算的话,你们简直太合适了!不但凭空分了我沈家一万两银子,以后每个月的利润不但不少,反而可能还会增加!”
齐老板道:“你说的是好,可惜我本来占三成股,现在降到一成,我的损失呢?实打实的啊,这怎么算都是亏钱!”
沈利嘉一摆手:“什么一成三成的,你少了股份,但是多了总督府做靠山,这不比啥都强?再说了这里改造之后,产业价值也会大幅提高,你股份少两成,换算成钱,未必就少到哪去。”
“就算将来大家散伙,连地皮带房子卖掉,你也不亏!更不要说这些年多赚的利润。”
沈利嘉和齐老板各自据理力争,赵申天板着脸沉默不言。
他拿着这里三成暗股。
什么都不用做,每个月收取三成利润就行,简直不要太爽。
什么?有事?
有事直接安排赵捕头带邢捕司的捕快衙役们来搞定就行,多简单啊。
这就叫靠山。
不出事,心安理得的白吃白拿。
出了事,动动嘴撂撂面子就能搞定。
但,现在形势有变。
他的面子,不好使了。
他终于知道沈利嘉是何方神圣。
这个其貌不扬,偏偏又伶牙俐齿的小胖子,他老爹居然是名震困魔谷的黑风寨前任大掌柜——沈风!
黑风寨,十多年来,已经发展成烟雨郡数一数二的大土匪窝。
即便是放在整个困魔谷来看,依旧是完全不容小视。
不然沈风也不可能叫的来那么多绿林马匪助阵。
这些年大掌柜沈风沉迷于白道生意,但在绿林中,黑风寨的名头依旧很大,沈大掌柜的名头也很大。
这就是威望的力量。
而花独秀,不用说,未来很可能会成为总督大人的乘龙快婿。
这不是开玩笑,花独秀大半夜带着彭瑶瑶来这种地方,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原本花独秀大放厥词,重新安排股份划分时,赵申天觉得花独秀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真的是懒得理他。
但现在想想,这小子说的还确实有一定道理。
合气门是天南郡顶尖的门派,传承上百年,实力深厚,结果被花独秀坑的赔偿总督府二十多万两银子,几乎破产。
合气门经营的神威镖局,被勒令永不许承接官府镖约。
这种信誉上的一票否决,意味着任神威镖局实力再怎么强,也只能沦为二流镖局。
而主动把神威镖局引进神泉城,与花氏镖局正面竞争的人,神泉城城主黎不田,被平调到树神郡某小城去做城主。
树神郡黄郡主向来跟上官杰不和,黎不田被调到树神郡,以后的日子,估计就是哑巴吃黄连,冷暖自受了。
嗯,别说,说了也没人听。
而上官杰,因为烟雨郡镖银的重大损失,总督大人大发雷霆,把他狠狠训斥一通。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处罚,但总督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想搞我,你自己先掂量掂量。
总督当着上官杰的面收拾合气门,收拾神威镖局,收拾黎不田,上官杰一点回旋余地没有,只能咬牙吞下这些苦果。
而赵申天,在场全程看总督大人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收拾妥帖。
回府后,赵申天立刻命人传信给堂弟赵二蛋,严令他一年之内不准回破魔城!
为什么?
因为他真的怕了,怕被总督府的人抓住赵二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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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牵连出。
在势头不对的时刻,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搞政/治,是要看大势和风头的。
彭总督借着这次镖银事件,不但狠狠打压上官杰的势力,还捞了一大笔赔偿款,把军队那边安抚的妥妥当当。
半年的颓势一扫而空。
所以,赵申天回味花独秀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局势尚未明朗,官场讲究斗而不破,他没必要替上官杰当马前卒。
连上官杰本人都选择暂时蛰伏,小动作收敛的干干净净。
自己,没必要急着站位。
真出了事,上官杰有背后大佬保着,他赵申天可没有。
上官杰远在烟雨郡,他可是就在破魔城,跟彭总督同处一城。
至于天上人间洗浴中心,三成暗股也好,一成暗股也罢,反正都是白得的。
真的引入总督府做幕后股东,他和总督大人就多了一层交集。
很多事不必明说,心里都懂,日后和总督大人交往起来,也能轻松些。
毕竟,如果没有大变,总督在一界的任期,五年呢。
彭总督来困魔谷,这才刚半年。
意味着,他赵申天和彭总督同处一城的日子,至少还有四年多。
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想开这层,赵申天竟然对花独秀的单刀直入感到十分欣赏。
这小子,说话虽然惹人厌,不过话糙理不糙啊?
引进黑风寨的土匪和一界总督入伙,何乐而不为?
黑白通吃啊。
当然,另外一个原始大股东……呵,正好让他动动怒,牵制一下姓彭的也好。
都想躲在后面,遥控前台刀子厮杀,想好事呢!
齐老板还在为利益而争,一直沉默不语的赵申天终于说话了。
“好了好了,老齐,你咋这么顽固不化呢。”
齐老板一愣,我顽固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