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张勉将河源郡所有的青壮年男子全都集结起来,也不告诉他们集结的目的,让他们全都站在郡守府外,整个河源郡,所有的青壮年男子加起来有近五千人,剩下的就都是孩子,妇女和老人。
这五千人的青壮年,大多数都是散漫惯了,平日更是好吃懒做,让他们站着时候,一个个都是东倒西歪,没个正形,有些本来站得好好的,但一看到其他人站成那样子,也就跟着学了起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就在这时,一道厉喝声陡然传出,让这些人都不禁为之一动,朝着那道厉喝声传来之处看了过去。
张勉随之走出,只见他面色肃然,与平日的他似乎有些不太一样,除了他之外,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三人,分别是欧阳岳,金成以及宁玉满,他们也都一脸的严肃,背负着双手,在张勉停下时,他们也跟着停下,然后跟张勉站成了一排。
“你们看看自己都像什么样子!一个个懒懒散散,松松垮垮,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张勉指着面前的这些青壮年男子,带着训斥的语气说。
“张大人,我们平日不都是这样的吗,你叫我们来这里究竟有何吩咐,快说完我们好走。”一名年纪约摸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歪着脑袋,抱着双手,样子有些不耐地说。
这些人平日对他们没有任何的约束,所以说起话和做起事来,根本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别说对张勉,就连王汉身为河源郡守,他们说话的语气都是这样的。
“你叫什么名字?”张勉指着那名年轻男子问。
“我叫什么名字与你有何关系?”男子不耐地说,话音刚落,他忽然感觉腹部一痛,然后面色痛苦地捂住肚子,冷汗连连,“我二哥问你话呢,你小子还敢反问回来?”金成揪着他的衣领,对他冷声说道,很显然,刚才那一下是金成所为。
被金成这么一弄,其他人当时一怔,有些呆住了,他们何曾见过身手如此敏捷的人,连这个被称作河源郡刺儿头的男子,都毫无反抗之力,其他人更是面色大变。
“三弟,不得无礼!”张勉朝金成瞪了一眼,金成才松开了手,张勉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何必大动干戈,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小,小的叫罗义。”男子神色慌张,都不敢直面张勉,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他惊慌失措,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
“罗义是吧?”张勉跟他握了握手,罗义被握着的手感觉就像是钳子一般夹住,当时脸色大变,却不敢吭一声,那胆怯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
其他人见状,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地,这些原本懒懒散散的人,忽然挺直了腰板,站直了身子,不再松松垮垮,面上的嬉笑也是戛然而止,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张勉目光扫视众人,心中颇感满意,然后朗声说道:“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有重要事情交代,而这件事情关系到河源郡的兴衰,成与败,就在各位的一念之间。”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便是小声议论了起来,他们都不知道张勉究竟是要做什么。
“前几日,我跟各位说过的,在不久之后,我会在河源郡实行以工代赈之策,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
“如若不记得也没关系,今日我就是来对此事做好安排,安排如下……”
之后,张勉按照人数来进行分配,欧阳岳,金成,宁玉满分别负责水利,农田,房屋各项工程的建设,然后按照每人负责管辖一千五百人来算,将这三项工程分配到每人的手里,并且从中获得工钱。
而张勉则是这几项工程的总督,若是哪项工程出现了困难或是需要调整的,他就负责协调,这就是他的初步想法。
以工代赈,是振兴河源郡的唯一方法,若是这个方法得以做好的话,那对整个河源郡的百姓和子孙都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