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多谢仲志名士!”他朝着张勉和仲志连连作揖。
之后,其他人便分散而去,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睡下,一切变得安静了下来。
夜空明净,只听到蛙叫虫鸣的声音,待得众人离开后,张勉与仲志两人便坐在江边,各自手持着一壶酒,闻听着这江水潺潺流动的声音,清澈悦耳。
“仲先生,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张勉笑道。
“今日无事,听坊间传言说张大人以工代赈之策即将大功告成,在下便来此祝贺张大人的。”
哈哈哈哈!
“仲先生消息可真是灵通要紧,来,喝酒!”张勉大笑数声后,提起手中的酒壶,与仲志的酒壶碰了后,便是仰首饮下,仲志微微一笑,也是拿起酒壶仰首而饮。
“张大人此番在河源郡为百姓做了如此多的事,实是河源郡的百姓之福,仲某应当敬你!”仲志再次仰首喝下一口酒。
“诶,仲先生言重了,张某也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之事而已,感谢仲先生还记得张某,这么晚了还远道而来。”说完,张勉也喝了一口。
“说实话,仲某从小在河源郡长大,河源郡穷困多年,历来深受灾害之痛,有人说此地气运不佳,所以朝廷多年来也未曾正视过河源郡,不论工匠,钱帛,或是其他资源,都未尝给过河源郡,多年来就这样穷着,事实也是,河源郡的百姓也都习惯如此穷下去了。”说到这里,仲志又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但如今,河源郡却在张大人的主持下,大变了模样。”
张勉笑了笑,“此事非张某一人之功,也得感谢河源郡几千名兄弟的配合,若不是他们的支持,张某即便胸中有万千韬略,实现不了那也是枉费徒劳。”
“张兄,仲某不知可否如此称呼你?”仲志忽然说道。
“当然可以,张某本来并非朝廷官员,只是暂时而已,你我年岁相仿,自当可称为兄弟。”
“今日仲某前来,其实是要向张兄道别的。”
“仲兄此去何处?”张勉有些惊异。
仲志摇摇头,“仲某也不知,但随本心吧,在此处待得久了,眼界都变得狭小许多,仲某思索了几日,也想像张兄那样,云游四方,周游列国,落得个自在逍遥。”
“既然仲兄去意已决,张某便不再多言,这壶酒喝下,祝仲兄日后万事通达,别忘了张某就是。”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一壶酒尽皆饮下,月色倒映江水之中,略带着淡淡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