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库管事在收齐了这些钱后,就把他交给了张勉,然后再由他来统一安排。
金銮殿上。
文武百官身着官服,手持着笏板,分站在殿内两侧,神情肃然而庄重,而座上的未明宗,则见他面色冷沉,手指不断搭在龙椅扶手上,敲出一声声轻响,似是在思忖着什么问题。
“陛下,河阳郡神虫降世,食庄稼,饮甘露,此为天意之兆,一定是郡中百姓做了什么错事,所以遭致上天的罚恶,此事定为旱魃作怪,我等身为未国子民,应当速速前去拜祭蝗神才是,陛下!”工部尚书田裕,手执着笏板,从官列中站出,拱手上疏道。
未明宗紧锁着眉头,手掌抓着龙椅扶手,面色变得阴晴不定。
“简直一派胡言!”
司马德一甩袖袍,面露鄙夷之色,朝那田裕冷笑道:“田尚书,蝗灾乃是天灾,是为旱极而蝗,什么旱魃,蝗神,那都是民间传言,虚无缥缈之说,根本不可取信!”
田裕不慌不忙,淡声道:“那依司马大人之见,河阳郡的蝗灾该如何解决才是?”
“这……在下还未想出。”司马德面露难色。
田裕忽然面色一变,正色道:“若是等司马大人想出对策,则河阳郡就已经大难临头,遭受蝗神之罚!”随即他又转首作揖道:“陛下!河阳郡危在旦夕,微臣恳请陛下即日出发前往河阳郡,行祭蝗神,驱逐旱魃,方才得以我大未江山的保全之策!”
未明宗皱着眉头,指着户部尚书李衡,问:“李爱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闻声而动,李衡手持着笏板,从官列中站出,拱手作揖道:“回禀陛下,微臣近来听闻河阳郡的灾民大量涌入河源郡,由此看来,河阳郡如今局势严峻,灾变之下,河源郡与河阳郡仅有一山之隔,若是蝗灾泛滥,殃及河源郡,恐祸端再起,到时更是难以收场。”
“竟有此事?!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与朕?”未明宗听闻此言后,脸色陡变,突然从座上站了起来,面露微怒。
李衡见状,急忙叩首道:“陛下息怒,微臣也是刚刚得到此消息,还未来得及告知与陛下。”
话音落下,未明宗方才消散怒气,随后缓缓坐下,正色道:“来人!备马车,朕要前往河阳郡!”
“遵旨!”毗人闻声而动。
片刻之后,数辆马车停于殿外,銮驾为首,其旁跟着队形整齐的金甲士,身着金甲,手执金枪,气势威武,未明宗乘上銮驾,十余名武官及文官护佑其后,马嘶响起,蹄声便动,风尘仆仆地往河阳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天京与河阳郡有两日路程,而如今天气燥热,马匹困乏,人也坐在这颠簸的马车厢中燥热难耐,所以每隔数十里便要歇息片刻,行路便是慢了一些。
当路过沿途驿馆时,未明宗下车,喝了些饮品,当喝到冰镇杨梅汤时,他当时就愣住了,于是把馆中小二唤来,此时未明宗身着便衣,并不识出他的真实身份。
“小二,你这冰凉的梅子汤,是从何地运来?”未明宗一边喝着,一边问道。
“这位客官,您还不知道呢,河源郡的张子,用自制的冰镇杨梅汤,用木箱所盛,夜运朝至,方才能吃到这冰镇的杨梅汤,而且客官你来的正是时候,若是晚了一点,便没有如此美味了。”小二笑着直言道。
“冰镇杨梅汤?”未明宗一边喝着,一边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个张子主意可真是不少,就连冰块如此珍稀之物也能造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