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俞一个劲地夸张勉,说得多了,张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就好比喝糖水,刚喝一点是甜的,再喝一点感觉还不错,一旦喝多了,反而变得苦涩了,不是那么可口好喝了。
不得已之下,张勉只能另寻借口,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那百人队伍中,前去观看他们训练况。
“伯俞兄,军体拳练如何了?”
“非常熟练。”
之后,伯俞一声令下,让他们打了一军体拳,果不其然,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军体拳在他们的演练下,每一拳,每一个动作,力道刚猛,喊声震天,可称得上是拳拳到,威猛无比。
表演完了军体拳,后又进行骑,每人骑上一匹骏马,手执弓箭,路过箭靶时,拉满弓弦,嗖的一声,一道利箭脱弦而出,精准地中了靶心。
百人的骑无缝接上,几乎没有一丝的遗漏,虽不说每人都能中靶心,但都能看出他们骑上进步极大,在这之前,别说骑,有些人就连骑马都够呛,过去从未骑过马,北方游骑,南方步卒,所以北方骑方面很厉害,南方兵卒在这方面却是弱项。
但从今的况来看,他们的骑已经臻成熟,与北方游骑都有着一拼之力,看到这里,张勉心中大慰,由此看来,这百人精英已经渐雏形,可为一用了。
“伯俞兄,依你之见,他们这样能够上战场了吗?”张勉问。
伯俞却摇了摇头。
“百人之中,资历尚浅,冲劲尚可,后劲不足,论谋略与战术还任重道远。”
伯俞对他们的要求极高,张勉对此表示理解,因为当初的前车之鉴,如今他不得不谨慎,再不敢轻易去拼,若是再发生过去的那一幕,他拼不起。
伯俞已经四十有余,在古时已经算是爷爷辈的人了,他还能有多少时间去拼,当年的事对他打击着实不小,也从那时候开始,他那些锋芒毕露的锐志全都收敛起来,如今更是被岁月打磨得菱角光滑,不似过去那般轻易涉险,凡事都是三思而后行。
“谋略与战术,是要在实战中获取,不然终究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张勉说。
“张兄所言甚是,可如今无战可试,总不能把他们拉到前线,与那些久经沙场的敌将拼命吧。”
“这倒不必!”张勉摇头,笑道:“如今渐入秋季,天气渐寒,伯俞兄得交代他们注意些体,方才最重要的。”
“对了,我今带了些吃食,犒劳犒劳大家!”张勉把手一招,后就有几人抬着竹筐,走了过来,后将竹筐围布一掀,里边盛放着许多点心和菜,香喷喷的味道瞬间弥漫而出,众人闻声而动,接二连三地跑了过来。
“哇,好多美食佳肴,太香了!”他们围作一团,几乎是成抢的动作,一个个如饿狼扑食般,这里抓一个,那里又拿一个,左咬一口右咬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都别抢,东西很多,人人都有份!”张勉见他们的这个吃相,不苦笑,这是饥荒后遗症吗,连吃东西都要抢的。
“张兄,你不知道,之前闹饥荒时,他们都抢习惯了,到现在这个习惯也还没改过来,说也说不听。”
不一会儿,这几箩筐的东西就被他们给抢个精光,就只剩下一些碗碟之类的。
张勉看着这几个空空如也的箩筐,不苦笑摇头,自语道:“果真都是一些吃货啊!”